9CaKrnJAhvU作者:周旭article身在阿联酋的中国工程师:家是遥远的思念/e3pmh22ph/e3pmt8os0彭智辉【环球网报道 记者 周旭】34岁的彭智辉是湖北武汉人,7年前,他随所在的建筑公司来到阿联酋。虽然,作为工程师的他已经为许多当地人建造了房子,但他自己却还没个家。出国7年,彭智辉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思念。裹着黑袍的阿联酋提起阿联酋,人们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奢华的迪拜塔、无尽的沙漠还有裹着黑袍的少女。与许多欧美国家相比,阿联酋的确有一种令人神往的独特神秘感。不过,在阿联酋生活了7年后,彭智辉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当地人了——至少从肤色上来讲是这样。黝黑的皮肤是阿联酋给彭智辉留下的第一道烙印。“夏天的正午,在汽车前盖上打一个鸡蛋,再倒上点油,就能做个嫩点的煎蛋了。”彭智辉说道,“在这里,最高温度能达到49度,男人也得常备防晒霜,而当地人则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尽管彭智辉的工作很少需要到工地去,但他也曾被晒伤过。“很疼,身上还一层层地脱皮,像蛇一样。” 事实上,在阿联酋工作,彭智辉感到很开心,因为国民富裕、社会也相对安定。不过,一些中国人由于对阿联酋的许多禁忌不了解,还是在当地闹过不少笑话。比如彭智辉公司的一名工人,对当地穿着黑袍的女人很好奇,便在街上盯着看,后来险些被那名女子的丈夫报警抓起来。不过,这并不代表阿联酋不友善。彭智辉评价它是“路不拾遗”的国家。因为他的朋友在沙滩上丢了钱包,里面有1万多迪拉姆(约合人民币1.7万元)的现金,还有许多张卡,后来他在报警时得知已经有人将钱包送回,而里面的钱和东西都没有少。不怎么灵的“外来和尚”从德国读研毕业后,彭智辉先是选择了回国,不过“转悠”了一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项目,这才应聘进入这家在阿联酋拥有众多工程的建筑公司。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初来乍到的彭智辉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受。“刚到阿联酋一年左右,我负责的一个项目已经和当地谈好了,但迟迟签不了,国内的钱也没有到位,6、7个月就那么硬挺着。”那段看似清闲的时光并没有让彭智辉感到幸福,因为那种等待与反复非常熬人。而让彭智辉颇为抓狂的是当地办事的效率,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快。“政府部门效率不高,周五、周六都休息,周四也只工作到下午2点。而且公司要聘请专门的公关经理去跑这些部门和手续。”此外,由于阿联酋对于工程的要求非常严格,很多工作更是想快也快不了。遥远的家中国人讲“三十而立”,很多彭智辉同龄人的孩子都学会打酱油了,彭智辉却还在与女友进行着“爱情长跑”。父母、女友是彭智辉在国外最牵挂的人。由于是男孩,彭智辉的父母对于儿子出国闯荡很是支持,但作为家中独子,他却苦于无法为父母做点什么。“这么多年,也就回过5、6次家,更是没在家过过一次春节。”而父母还在催着他结婚,老人也想早点抱上孙子。想家的时候,彭智辉心里的苦涩要大于甜蜜,因为他害怕“子欲养而亲不待”,也为女友需要他而他不在时感到歉疚。不久前,女友搬家,他没能回国帮忙。听说是女友的家人和她一起搬的,女友的手还被划破了,彭智辉在电话这头却只能暗暗心疼。对于父母和女友,“亏欠”是彭智辉说得最多的。所以,他准备再干一两年就回国。虽然也担心要重新找工作,但彭智辉还是想回去做个好儿子、当个好丈夫。“结婚生子,赡养父母。”这是彭智辉现在的愿望,而对于女友,他则风趣地做出承诺:“一辈子好好疼她爱她,为她遮风挡雨,不找小三儿呗!”近在咫尺的中国家很遥远,但中国却很近。“我们公司有中国厨师,我自己也会烧些菜。”言语之中,彭智辉对于中华饮食颇为自豪,“阿联酋人很喜欢中国菜,也不挑食,只要是中国菜就都觉得好吃。”据彭智辉说,许多阿联酋当地人都去过北京、上海、广州、香港等地,会说些中文。他所在的公司在当地的保人还娶了一位上海姑娘,他们的混血儿子每天跟大家讲上海话,和中国人一点都不见外。“阿联酋人对中国人很友好,很尊重中国。”彭智辉说。阿联酋政府有一个组织当地人到中国交流的项目,这个项目很受欢迎,他们还有一位公主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彭智辉说:“当地人喜欢中国人,因为中国帮他们搞建设是真心实意的,不像美国,就想着挖石油。”在阿联酋,彭智辉参与了三个工程,一个是“传奇别墅”,一个是华为的光纤到户,还有一个是给阿布扎比国家石油公司(ADNOC)建的宿舍楼。“不过,每个项目做完都会有点小遗憾,觉得可以做得更好的。所以,我希望最有成就感的项目永远是下一个。”按照彭智辉的计划,他将在两三年后回国,不过,在阿联酋,还有许多中国工程,也还将会有很多像彭智辉一样的中国人来做工程。2007年7月23日是彭智辉离开中国第一次踏上阿联酋的土地的日子,尽管过了7年,彭智辉对于这个日期依然印象深刻,“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新阶段”。136702818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fangfang环球网136702818000011["9CaKrnJAhuS","9CaKrnJAhtT","9CaKrnJAht8","9CaKrnJAhsB","9CaKrnJAhsk","9CaKrnJAhq4"]//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3/0427/20130427101004636.jpg{"email":"fangfang@huanqiu.com","name":"fangfang"}
彭智辉【环球网报道 记者 周旭】34岁的彭智辉是湖北武汉人,7年前,他随所在的建筑公司来到阿联酋。虽然,作为工程师的他已经为许多当地人建造了房子,但他自己却还没个家。出国7年,彭智辉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思念。裹着黑袍的阿联酋提起阿联酋,人们首先想到的可能是奢华的迪拜塔、无尽的沙漠还有裹着黑袍的少女。与许多欧美国家相比,阿联酋的确有一种令人神往的独特神秘感。不过,在阿联酋生活了7年后,彭智辉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当地人了——至少从肤色上来讲是这样。黝黑的皮肤是阿联酋给彭智辉留下的第一道烙印。“夏天的正午,在汽车前盖上打一个鸡蛋,再倒上点油,就能做个嫩点的煎蛋了。”彭智辉说道,“在这里,最高温度能达到49度,男人也得常备防晒霜,而当地人则会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尽管彭智辉的工作很少需要到工地去,但他也曾被晒伤过。“很疼,身上还一层层地脱皮,像蛇一样。” 事实上,在阿联酋工作,彭智辉感到很开心,因为国民富裕、社会也相对安定。不过,一些中国人由于对阿联酋的许多禁忌不了解,还是在当地闹过不少笑话。比如彭智辉公司的一名工人,对当地穿着黑袍的女人很好奇,便在街上盯着看,后来险些被那名女子的丈夫报警抓起来。不过,这并不代表阿联酋不友善。彭智辉评价它是“路不拾遗”的国家。因为他的朋友在沙滩上丢了钱包,里面有1万多迪拉姆(约合人民币1.7万元)的现金,还有许多张卡,后来他在报警时得知已经有人将钱包送回,而里面的钱和东西都没有少。不怎么灵的“外来和尚”从德国读研毕业后,彭智辉先是选择了回国,不过“转悠”了一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项目,这才应聘进入这家在阿联酋拥有众多工程的建筑公司。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但初来乍到的彭智辉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受。“刚到阿联酋一年左右,我负责的一个项目已经和当地谈好了,但迟迟签不了,国内的钱也没有到位,6、7个月就那么硬挺着。”那段看似清闲的时光并没有让彭智辉感到幸福,因为那种等待与反复非常熬人。而让彭智辉颇为抓狂的是当地办事的效率,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快。“政府部门效率不高,周五、周六都休息,周四也只工作到下午2点。而且公司要聘请专门的公关经理去跑这些部门和手续。”此外,由于阿联酋对于工程的要求非常严格,很多工作更是想快也快不了。遥远的家中国人讲“三十而立”,很多彭智辉同龄人的孩子都学会打酱油了,彭智辉却还在与女友进行着“爱情长跑”。父母、女友是彭智辉在国外最牵挂的人。由于是男孩,彭智辉的父母对于儿子出国闯荡很是支持,但作为家中独子,他却苦于无法为父母做点什么。“这么多年,也就回过5、6次家,更是没在家过过一次春节。”而父母还在催着他结婚,老人也想早点抱上孙子。想家的时候,彭智辉心里的苦涩要大于甜蜜,因为他害怕“子欲养而亲不待”,也为女友需要他而他不在时感到歉疚。不久前,女友搬家,他没能回国帮忙。听说是女友的家人和她一起搬的,女友的手还被划破了,彭智辉在电话这头却只能暗暗心疼。对于父母和女友,“亏欠”是彭智辉说得最多的。所以,他准备再干一两年就回国。虽然也担心要重新找工作,但彭智辉还是想回去做个好儿子、当个好丈夫。“结婚生子,赡养父母。”这是彭智辉现在的愿望,而对于女友,他则风趣地做出承诺:“一辈子好好疼她爱她,为她遮风挡雨,不找小三儿呗!”近在咫尺的中国家很遥远,但中国却很近。“我们公司有中国厨师,我自己也会烧些菜。”言语之中,彭智辉对于中华饮食颇为自豪,“阿联酋人很喜欢中国菜,也不挑食,只要是中国菜就都觉得好吃。”据彭智辉说,许多阿联酋当地人都去过北京、上海、广州、香港等地,会说些中文。他所在的公司在当地的保人还娶了一位上海姑娘,他们的混血儿子每天跟大家讲上海话,和中国人一点都不见外。“阿联酋人对中国人很友好,很尊重中国。”彭智辉说。阿联酋政府有一个组织当地人到中国交流的项目,这个项目很受欢迎,他们还有一位公主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彭智辉说:“当地人喜欢中国人,因为中国帮他们搞建设是真心实意的,不像美国,就想着挖石油。”在阿联酋,彭智辉参与了三个工程,一个是“传奇别墅”,一个是华为的光纤到户,还有一个是给阿布扎比国家石油公司(ADNOC)建的宿舍楼。“不过,每个项目做完都会有点小遗憾,觉得可以做得更好的。所以,我希望最有成就感的项目永远是下一个。”按照彭智辉的计划,他将在两三年后回国,不过,在阿联酋,还有许多中国工程,也还将会有很多像彭智辉一样的中国人来做工程。2007年7月23日是彭智辉离开中国第一次踏上阿联酋的土地的日子,尽管过了7年,彭智辉对于这个日期依然印象深刻,“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新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