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vjfM article法新总统奥朗德前女友曾在大选中输给萨科齐/e3pmh22ph/e3pmt8os06日,在法国南部城市图勒,社会党候选人弗朗索瓦奥朗德向支持者致意。新华社记者高静摄很长一段时间里,奥朗德无法摆脱、难以隐忍的绰号便是“罗亚尔先生”。赛格琳罗亚尔是他共同生活25年的伴侣相比个性张扬的萨科齐,法国《世界报》认为,“没什么个性的”弗朗索瓦奥朗德迎合法国人时下“思变”心理,喊出了2008年奥巴马在竞选美国总统时相似的口号——改变,就是现在。去年8月,在正式被提名为法国社会党总统候选人之前,奥朗德出版一本新书,书名就叫《法国梦》,“我要把神奇重新带回法国梦里。”奥朗德在书中写道,他承诺要将法国带回“密特朗时代”,那位法国左翼总统两届任期内扩大带薪假期、削减法定工作时间、扩大社会保障,一系列“社会主义”措施正是奥朗德心目中亟待恢复的“法国梦”。竞选至今,奥朗德最愿意做的事,便是和法国第五共和国历史上唯一一位社会党总统密特朗做比较,“喔,弗朗索瓦密特朗,多么富有魅力的总统,当他当选总统前,人们说他衣衫褴褛、年纪太大、思想陈旧,对经济一窍不通,可他当上总统之后完全转变了人们对他的看法。”同样不太修边幅、对经济也有点“门外汉”的奥朗德,千方百计地暗示自己正是另一个“富有魅力的弗朗索瓦”。“二流政客”?在法国政坛,奥朗德有太多“不雅”绰号。叫得最多的是“Flanby”,一种杯装焦糖布丁牌子。奥朗德肥嘟嘟的圆脸,再加不修边幅的穿着,像极了放在小碗里摇摇晃晃的布丁,让人总感觉他只是个逢人就摇头晃脑、点头哈腰的“二流政客”。尽管为了参加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大半年前奥朗德形象团队就给他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减肥食谱(少喝葡萄酒、少吃奶酪,尤其是少吃巧克力),但他仍然是法国右翼眼中“会走路的棉花糖”、“闹笑话先生”,即便是他社会党内同志也揶揄他是“没有胆量的懦夫”(couille molle),这可算是列入法语粗口的词组。追求连任的法国总统萨科齐更是气急败坏地说:“奥朗德是个废物!他就是个废物,大家晓得吗?”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总干事卡恩突然卷入“扑朔迷离的”纽约强奸案,57岁的奥朗德似乎很难在法国社会党内提名选举中胜出,因为他相对卡恩缺乏人气、缺乏经济管理才能(最近两年卡恩在IMF展现了其解决全球经济危机的能力),甚至缺乏行政能力(从未当过部长级官员),唯一出挑的资历是他曾在1997年至2008年间担任了11年的法国社会党第一书记,是史上任期最长的第一书记,而这11年也被认为是法国社会党历史上最混乱、最分裂、最低迷的时期。难怪美国《纽约时报》认为,奥朗德努力追求党内团结、谋求党内共识,让他成为法国社会党当下“唯一靠谱的总统候选人”。尽管一些政治分析人士声称,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的竞选策略很简单——“只要反萨科齐就行”,但奥朗德仍需向法国人表明,他渴求的胜利“不是因为人们讨厌萨科齐,而只是因为人们钟情奥朗德”。在一些美国媒体看来,萨科齐此次连任竞选策略与2004年小布什追求连任美国总统时的策略相似,他极力想将竞争对手擅长的经济议题,转入到打击犯罪、反恐及伊斯兰与基督教世界的文明冲突领域,萨科齐试图将自己打造成为法国人安全着想的“硬汉总统”,这一点在今年3月图卢兹枪击案前后显现得尤为明显。为此,奥朗德的招数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他不断提醒法国选民,“瞧瞧法国糟糕的经济吧”。当然在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奥朗德中左派的经济政策与萨科齐中右派的经济政策在实质上毫无区别。但法国的欧洲邻居却也开始“发愁”奥朗德上台后,有可能带来的“烦恼”。比如奥朗德扬言要在2017年将法国赤字削减为零,对近期欧盟成员国签署的“财政契约”重新谈判。英国《金融时报》认为,奥朗德的主张对欧盟国家为捍卫欧元进行深层次结构性改革的意愿“构成了威胁”。由于奥朗德当选新一届法国总统越来越显得板上钉钉,德国总理默克尔难掩失落。德国《明镜》周刊形容说,法国选举是对默克尔的“折磨”,因为在她看来,“财政契约”不容谈判。德国媒体分析说,奥朗德提出对“财政契约”进行重新谈判,实则是对德国一贯主张的财政纪律提出挑战,威胁到默克尔在应对欧债危机中的领导作用。令默克尔头疼的事情将会有许多,几年来她好不容易习惯了萨科齐“喜剧演员”般的丰富表情,可现在她只能面对“死板的”奥朗德了。奥朗德已经强调要建立一种新型的法德伙伴关系,诸如“法德公共服务系统”、“法德研究办公室”、“法德工业基金”(用于交通、能源或环保领域),以及“法德联合军事指挥部”。这一系列概念异常笼统,德国《图片报》评论说:“没听明白。”奥朗德可不止把“邻居们”吓一跳,他的一些竞选许诺也早已把一些法国人吓了一大跳。奥朗德曾宣称,他若当选法国总统,要开征“罗宾汉税”(ISF),对年收入15万欧元以上的法国人开征75%的税收(除现有规定的30%个人所得税外,另外增收45%的税收),这意味着这些法国人将每年再多缴税1万欧元。尽管理论上法国将会每年就此增加290亿欧元的收入,但无疑在经济危机的当口激化了法国社会矛盾,英国BBC随后分析,“显然,奥朗德说的这句话没有与他的竞选团队商量过。”此外,奥朗德竞选纲领还包括:在2012年底将法军撤出阿富汗;将核能占法国现有发电量比例从75%降至50%,增加可再生能源发电比例;在公立学校系统新招募6万名教师岗位,缓解年轻人就业压力;2013年前推动同性婚姻法案以及同性伴侣领养子女法案;批准《欧洲方言与少数民族语言宪章》,意味着弗拉芒语、加泰罗尼亚语、科西嘉语,布列塔尼语等语言终于要和法国人引以为傲的法语平起平坐。保守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奥朗德无法摆脱、难以隐忍的绰号便是“罗亚尔先生”。赛格琳罗亚尔是他共同生活25年的伴侣(两人同居并未结婚),他俩共同生育了4个孩子。罗亚尔曾于2007年被法国社会党推选为总统候选人,但最终在第二轮选举中输给了萨科齐。罗亚尔竞选总统失利,也终让这对“政治夫妻”分道扬镳。两人不久便公开宣布“理智分手”,法国媒体不断深挖他俩的“私生活”,一篇篇所谓揭秘扑面而来,矛头几乎完全指向奥朗德,声称他其实根本就不愿甘居幕后,使得两人感情生活早已破裂,各自早有了各自的恋情,只是为了在选举时让公众感受所谓的“琴瑟和鸣”方才勉强“出双入对”。法国社会党内许多人甚至因此指责奥朗德应该为罗亚尔的竞选失利负主要责任。面对重压,奥朗德宣布他不会在2007年谋求连任社会党第一书记一职。按照法国《费加罗报》的说法,或许奥朗德早在2007年就开始谋划2012年大选了。辞去社会党第一书记职务,使得他远离党政,远离媒体,也就远离了是非。几年来,他深入法国基层,定期与其支持者见面,时不时便与法国国立行政学院的校友们联谊,半公开地组建竞选团队,努力打造自己的民意基础。事实上,奥朗德向来就是一个善于长期谋划的政治人物,而这正是他有别于其他法国政治人物的一大特点。1981年,密特朗当选法国总统,奥朗德得以进入总统办公厅担任专员,那一年他只有26岁。同一年的立法选举中,他自告奋勇,在人生地不熟的克莱兹参选,与右翼政坛老将希拉克对垒。虽然第一轮交手他就惨败收兵,只获得了26%的支持,但他也从此把克莱兹这个希拉克的竞选大本营逐渐转化成自己的竞选地盘。1988年,他在克莱兹的首府图勒市当选国民议会议员,1993年连任失败,但1997年卷土重来。2001年,他在两次尝试失败后,终于成功当选图勒市市长,直到2008年当选克莱兹省议会主席时才离任。“人们总是低估他。”他的竞选经理之一斯特凡尼勒福尔说奥朗德是个保守的人,从来不外露自己的情绪,但他很容易接近,也很自信。几个星期之前,奥朗德28岁的儿子托马斯说:“我和父亲很像,我不能说不。”在领导社会党的时候,奥朗德被称为“合成人”。他会把党内所有派别的代表召集到一个房间里开会,让每一个派别都提出自己的看法,会议结束时,他会总结会议当中大家都讨论了些什么,并且把每一派别的观点都反映一下,但就是不透露他自己的观点。对于法国来说,奥朗德当选代表着一个根本的转变——妥协时代即将到来,这种做法有没有用,人们还不知道。2012年2月1日,奥朗德在发表住房问题的讲话时意外遭到面粉“袭击”,脸、眼睛、头发和西装均“遇袭”变白,一时显得有些狼狈。当天,奥朗德在谈及住房危机问题时,一名不知名的女性突然向他投掷了面粉。紧接着,这名女性大声痛诉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但并没有详细说明。旁边的安保人员随后将其控制。奥朗德在遭受面粉攻击后一时显得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因此受伤,也很快恢复了镇定。奥朗德表示,他没太注意到袭击他的人是谁。他称自己不会因此更换安保人员,因为这是“职业风险”。法国式叛逆奥朗德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童年。他于1954年出生在法国西北部城市鲁昂。他的传记作家塞尔拉菲写道:奥朗德的父亲很专制,是一位脾气暴躁的医生,在地方选举中积极地为右翼跑前跑后。在拉菲看来,父亲使得奥朗德在童年就学会了如何面对冲突。或许叛逆早就在奥朗德的血脉中流淌。根据法国姓氏学家的说法,“奥朗德”(Hollande)这一姓氏起源于16世纪,当时这些信奉基督教新教“加尔文派”的“奥朗德”们为躲避迫害从荷兰逃亡法国,他们以故居地“荷兰”为姓。英国《卫报》略有调侃地说,“可与这些加尔文信徒不同,这位奥朗德后代却是天主教徒。”为了不违背信仰里有关婚姻的信条,他不曾与罗亚尔结婚。2007年年底公开的现女友瓦莱丽也非常“理解”表示,她愿意充当背后默默支持的角色,相较于第一夫人,她更愿意当一名记者。一些法国外的媒体曾对奥朗德的“不婚”进行过质疑,但这对法国人而言却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因为法国自1999年设立“同居机制”,成为该国社会一种潮流。与婚姻制度相比,同居没有那样文牍繁复和强制性。奥朗德即便是叛逆也是“法国式的”,而非匈牙利移民萨科齐表现出的那种“美国式”。年轻时,他曾开着一辆标志J7面包车漫游欧洲,一路哼着的小曲是披头士和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这样的摇滚乐。1974年,他曾从纽约一路开车到旧金山,他不喜欢尼克松,却对肯德基、麦当劳感兴趣,一度励志要在崇尚大餐的法国推广美式快餐,“从那时起,他的身上就一直有股汉堡包味道。”瓦莱丽在一次采访中说。瓦莱丽说,奥朗德骨子是个法国人,他对于汉堡包事业的追求很快就让位给了法国政治。这话显然是针对萨科齐。就在最近萨科齐承认,他的一系列倾向富人、为企业减税的政策“稍许有点像美国人”。可奥朗德就不同了,他始终在展示其“高卢”政治家特色,即便是在表述竞选遭遇的困难时,他所用的法语词句,也是那样的精雕细琢,“为了能够当上总统,被责难、被爱戴都是一个必然过程,一切都需要忍受。事后回想,那些创伤、那些打击、那些刁难,都不会改变本质——人们终将感激这一切。”(东方早报)1336381140000责编:张阳东方早报133638114000011["9CaKrnJvjfE","9CaKrnJvjf5","9CaKrnJvjel","9CaKrnJvjed","9CaKrnJvjdY"]{"email":"zhangyang@huanqiu.com","name":"张阳"}
6日,在法国南部城市图勒,社会党候选人弗朗索瓦奥朗德向支持者致意。新华社记者高静摄很长一段时间里,奥朗德无法摆脱、难以隐忍的绰号便是“罗亚尔先生”。赛格琳罗亚尔是他共同生活25年的伴侣相比个性张扬的萨科齐,法国《世界报》认为,“没什么个性的”弗朗索瓦奥朗德迎合法国人时下“思变”心理,喊出了2008年奥巴马在竞选美国总统时相似的口号——改变,就是现在。去年8月,在正式被提名为法国社会党总统候选人之前,奥朗德出版一本新书,书名就叫《法国梦》,“我要把神奇重新带回法国梦里。”奥朗德在书中写道,他承诺要将法国带回“密特朗时代”,那位法国左翼总统两届任期内扩大带薪假期、削减法定工作时间、扩大社会保障,一系列“社会主义”措施正是奥朗德心目中亟待恢复的“法国梦”。竞选至今,奥朗德最愿意做的事,便是和法国第五共和国历史上唯一一位社会党总统密特朗做比较,“喔,弗朗索瓦密特朗,多么富有魅力的总统,当他当选总统前,人们说他衣衫褴褛、年纪太大、思想陈旧,对经济一窍不通,可他当上总统之后完全转变了人们对他的看法。”同样不太修边幅、对经济也有点“门外汉”的奥朗德,千方百计地暗示自己正是另一个“富有魅力的弗朗索瓦”。“二流政客”?在法国政坛,奥朗德有太多“不雅”绰号。叫得最多的是“Flanby”,一种杯装焦糖布丁牌子。奥朗德肥嘟嘟的圆脸,再加不修边幅的穿着,像极了放在小碗里摇摇晃晃的布丁,让人总感觉他只是个逢人就摇头晃脑、点头哈腰的“二流政客”。尽管为了参加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大半年前奥朗德形象团队就给他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减肥食谱(少喝葡萄酒、少吃奶酪,尤其是少吃巧克力),但他仍然是法国右翼眼中“会走路的棉花糖”、“闹笑话先生”,即便是他社会党内同志也揶揄他是“没有胆量的懦夫”(couille molle),这可算是列入法语粗口的词组。追求连任的法国总统萨科齐更是气急败坏地说:“奥朗德是个废物!他就是个废物,大家晓得吗?”这一次,要不是因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前总干事卡恩突然卷入“扑朔迷离的”纽约强奸案,57岁的奥朗德似乎很难在法国社会党内提名选举中胜出,因为他相对卡恩缺乏人气、缺乏经济管理才能(最近两年卡恩在IMF展现了其解决全球经济危机的能力),甚至缺乏行政能力(从未当过部长级官员),唯一出挑的资历是他曾在1997年至2008年间担任了11年的法国社会党第一书记,是史上任期最长的第一书记,而这11年也被认为是法国社会党历史上最混乱、最分裂、最低迷的时期。难怪美国《纽约时报》认为,奥朗德努力追求党内团结、谋求党内共识,让他成为法国社会党当下“唯一靠谱的总统候选人”。尽管一些政治分析人士声称,2012年法国总统大选的竞选策略很简单——“只要反萨科齐就行”,但奥朗德仍需向法国人表明,他渴求的胜利“不是因为人们讨厌萨科齐,而只是因为人们钟情奥朗德”。在一些美国媒体看来,萨科齐此次连任竞选策略与2004年小布什追求连任美国总统时的策略相似,他极力想将竞争对手擅长的经济议题,转入到打击犯罪、反恐及伊斯兰与基督教世界的文明冲突领域,萨科齐试图将自己打造成为法国人安全着想的“硬汉总统”,这一点在今年3月图卢兹枪击案前后显现得尤为明显。为此,奥朗德的招数便是“以不变应万变”,他不断提醒法国选民,“瞧瞧法国糟糕的经济吧”。当然在一些经济学家看来奥朗德中左派的经济政策与萨科齐中右派的经济政策在实质上毫无区别。但法国的欧洲邻居却也开始“发愁”奥朗德上台后,有可能带来的“烦恼”。比如奥朗德扬言要在2017年将法国赤字削减为零,对近期欧盟成员国签署的“财政契约”重新谈判。英国《金融时报》认为,奥朗德的主张对欧盟国家为捍卫欧元进行深层次结构性改革的意愿“构成了威胁”。由于奥朗德当选新一届法国总统越来越显得板上钉钉,德国总理默克尔难掩失落。德国《明镜》周刊形容说,法国选举是对默克尔的“折磨”,因为在她看来,“财政契约”不容谈判。德国媒体分析说,奥朗德提出对“财政契约”进行重新谈判,实则是对德国一贯主张的财政纪律提出挑战,威胁到默克尔在应对欧债危机中的领导作用。令默克尔头疼的事情将会有许多,几年来她好不容易习惯了萨科齐“喜剧演员”般的丰富表情,可现在她只能面对“死板的”奥朗德了。奥朗德已经强调要建立一种新型的法德伙伴关系,诸如“法德公共服务系统”、“法德研究办公室”、“法德工业基金”(用于交通、能源或环保领域),以及“法德联合军事指挥部”。这一系列概念异常笼统,德国《图片报》评论说:“没听明白。”奥朗德可不止把“邻居们”吓一跳,他的一些竞选许诺也早已把一些法国人吓了一大跳。奥朗德曾宣称,他若当选法国总统,要开征“罗宾汉税”(ISF),对年收入15万欧元以上的法国人开征75%的税收(除现有规定的30%个人所得税外,另外增收45%的税收),这意味着这些法国人将每年再多缴税1万欧元。尽管理论上法国将会每年就此增加290亿欧元的收入,但无疑在经济危机的当口激化了法国社会矛盾,英国BBC随后分析,“显然,奥朗德说的这句话没有与他的竞选团队商量过。”此外,奥朗德竞选纲领还包括:在2012年底将法军撤出阿富汗;将核能占法国现有发电量比例从75%降至50%,增加可再生能源发电比例;在公立学校系统新招募6万名教师岗位,缓解年轻人就业压力;2013年前推动同性婚姻法案以及同性伴侣领养子女法案;批准《欧洲方言与少数民族语言宪章》,意味着弗拉芒语、加泰罗尼亚语、科西嘉语,布列塔尼语等语言终于要和法国人引以为傲的法语平起平坐。保守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奥朗德无法摆脱、难以隐忍的绰号便是“罗亚尔先生”。赛格琳罗亚尔是他共同生活25年的伴侣(两人同居并未结婚),他俩共同生育了4个孩子。罗亚尔曾于2007年被法国社会党推选为总统候选人,但最终在第二轮选举中输给了萨科齐。罗亚尔竞选总统失利,也终让这对“政治夫妻”分道扬镳。两人不久便公开宣布“理智分手”,法国媒体不断深挖他俩的“私生活”,一篇篇所谓揭秘扑面而来,矛头几乎完全指向奥朗德,声称他其实根本就不愿甘居幕后,使得两人感情生活早已破裂,各自早有了各自的恋情,只是为了在选举时让公众感受所谓的“琴瑟和鸣”方才勉强“出双入对”。法国社会党内许多人甚至因此指责奥朗德应该为罗亚尔的竞选失利负主要责任。面对重压,奥朗德宣布他不会在2007年谋求连任社会党第一书记一职。按照法国《费加罗报》的说法,或许奥朗德早在2007年就开始谋划2012年大选了。辞去社会党第一书记职务,使得他远离党政,远离媒体,也就远离了是非。几年来,他深入法国基层,定期与其支持者见面,时不时便与法国国立行政学院的校友们联谊,半公开地组建竞选团队,努力打造自己的民意基础。事实上,奥朗德向来就是一个善于长期谋划的政治人物,而这正是他有别于其他法国政治人物的一大特点。1981年,密特朗当选法国总统,奥朗德得以进入总统办公厅担任专员,那一年他只有26岁。同一年的立法选举中,他自告奋勇,在人生地不熟的克莱兹参选,与右翼政坛老将希拉克对垒。虽然第一轮交手他就惨败收兵,只获得了26%的支持,但他也从此把克莱兹这个希拉克的竞选大本营逐渐转化成自己的竞选地盘。1988年,他在克莱兹的首府图勒市当选国民议会议员,1993年连任失败,但1997年卷土重来。2001年,他在两次尝试失败后,终于成功当选图勒市市长,直到2008年当选克莱兹省议会主席时才离任。“人们总是低估他。”他的竞选经理之一斯特凡尼勒福尔说奥朗德是个保守的人,从来不外露自己的情绪,但他很容易接近,也很自信。几个星期之前,奥朗德28岁的儿子托马斯说:“我和父亲很像,我不能说不。”在领导社会党的时候,奥朗德被称为“合成人”。他会把党内所有派别的代表召集到一个房间里开会,让每一个派别都提出自己的看法,会议结束时,他会总结会议当中大家都讨论了些什么,并且把每一派别的观点都反映一下,但就是不透露他自己的观点。对于法国来说,奥朗德当选代表着一个根本的转变——妥协时代即将到来,这种做法有没有用,人们还不知道。2012年2月1日,奥朗德在发表住房问题的讲话时意外遭到面粉“袭击”,脸、眼睛、头发和西装均“遇袭”变白,一时显得有些狼狈。当天,奥朗德在谈及住房危机问题时,一名不知名的女性突然向他投掷了面粉。紧接着,这名女性大声痛诉自己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但并没有详细说明。旁边的安保人员随后将其控制。奥朗德在遭受面粉攻击后一时显得有些惊讶,不过他并未因此受伤,也很快恢复了镇定。奥朗德表示,他没太注意到袭击他的人是谁。他称自己不会因此更换安保人员,因为这是“职业风险”。法国式叛逆奥朗德从来不提及自己的童年。他于1954年出生在法国西北部城市鲁昂。他的传记作家塞尔拉菲写道:奥朗德的父亲很专制,是一位脾气暴躁的医生,在地方选举中积极地为右翼跑前跑后。在拉菲看来,父亲使得奥朗德在童年就学会了如何面对冲突。或许叛逆早就在奥朗德的血脉中流淌。根据法国姓氏学家的说法,“奥朗德”(Hollande)这一姓氏起源于16世纪,当时这些信奉基督教新教“加尔文派”的“奥朗德”们为躲避迫害从荷兰逃亡法国,他们以故居地“荷兰”为姓。英国《卫报》略有调侃地说,“可与这些加尔文信徒不同,这位奥朗德后代却是天主教徒。”为了不违背信仰里有关婚姻的信条,他不曾与罗亚尔结婚。2007年年底公开的现女友瓦莱丽也非常“理解”表示,她愿意充当背后默默支持的角色,相较于第一夫人,她更愿意当一名记者。一些法国外的媒体曾对奥朗德的“不婚”进行过质疑,但这对法国人而言却是非常容易理解的。因为法国自1999年设立“同居机制”,成为该国社会一种潮流。与婚姻制度相比,同居没有那样文牍繁复和强制性。奥朗德即便是叛逆也是“法国式的”,而非匈牙利移民萨科齐表现出的那种“美国式”。年轻时,他曾开着一辆标志J7面包车漫游欧洲,一路哼着的小曲是披头士和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这样的摇滚乐。1974年,他曾从纽约一路开车到旧金山,他不喜欢尼克松,却对肯德基、麦当劳感兴趣,一度励志要在崇尚大餐的法国推广美式快餐,“从那时起,他的身上就一直有股汉堡包味道。”瓦莱丽在一次采访中说。瓦莱丽说,奥朗德骨子是个法国人,他对于汉堡包事业的追求很快就让位给了法国政治。这话显然是针对萨科齐。就在最近萨科齐承认,他的一系列倾向富人、为企业减税的政策“稍许有点像美国人”。可奥朗德就不同了,他始终在展示其“高卢”政治家特色,即便是在表述竞选遭遇的困难时,他所用的法语词句,也是那样的精雕细琢,“为了能够当上总统,被责难、被爱戴都是一个必然过程,一切都需要忍受。事后回想,那些创伤、那些打击、那些刁难,都不会改变本质——人们终将感激这一切。”(东方早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