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Rzva作者:纪双城 翟翔 青木 王会聪 柳直world.huanqiu.comarticle巴黎恐袭该拿文明冲突说事? 美学者:妖魔化此宗教是真正威胁/e3pmh22ph/e3pmh26vv【环球时报综合报道】美学者: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视角观察一个宗教,借少数异见者的偏激和扭曲行为妖魔化这个宗教,仍是我们今天面临的真正威胁上周末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对法国来说史无前例,人们同情法国的同时,也对一些事态的发展感到担忧。在欧洲,一些靠反伊斯兰而壮大的极右翼势力成功地将移民和恐怖主义建立起某种关联;大洋彼岸,有美国共和党要人直言“这是文明的冲突”。尽管“文明冲突”论从出炉之日起便争议纷繁,每当有类似恐怖主义事件发生时,很多人还是会想起美国已故政治科学家亨廷顿的这个预言式论断。从全球现实看,似乎难以否认文明冲突“零星战火”的存在,但亨廷顿所言文明间的恶战却是危言耸听。如何看待伊斯兰对西方世界的挑战,是衡量亨氏理论正确与否的主要尺度。一些人认为,过去20多年,恐怖主义事件的频繁发生,特别是“9·11”事件印证了亨氏的先见之明。这其实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结论。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数名美国知名学者都表示,伊斯兰世界的绝大部分人是反对这种极端行为的,“将宗教极端恐怖分子与伊斯兰画等号是荒谬的”。恐怖主义是人类的共同敌人。亨廷顿的预言再次被验证?“巴黎恐袭验证了‘文明冲突论’。”德国《焦点》周刊17日称,“伊斯兰国”(IS)在巴黎发动的是一场反对西方文明的战争。IS要“重新伊斯兰化”,这正验证了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 “卢比奥称,巴黎发生的事是‘文明的冲突’。”美国《大西洋月刊》15日称,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卢比奥表示,“这不是基于怨愤的冲突,而是文明的冲突。”南非《独行者日报》称,“当人们思考巴黎连环恐怖袭击事件的影响时,或许不必因成为亨廷顿的虔诚信徒而极度沮丧。”巴黎事件激起人们对著名学者亨廷顿“文明冲突”理论的关注。《环球时报》记者注意到,不少欧洲学者以及资深媒体人认可该理论。曾经担任英国天空卫视新闻外交事务编辑的提姆·马歇尔在同记者交谈时提到,就“文明冲突”而言,伊拉克萨达姆时代之后,中东与西方的对立更加突出,虽然西方在尝试让更多的中东国家向西方民主制度转型,但在这个过程中,西方为自己树立了更多敌对面。伦敦智库奎列姆基金会的学者拉苏尔长期研究“文明冲突论”,他也认为“文明的冲突”再次得到应验。拉苏尔对《环球时报》说,欧洲本土人受到中东地区意识形态的影响,成为地区极端主义袭击的行动者,这在此次巴黎袭击中体现出来,相信在未来也无法回避。不认同“文明之战”者同样大有人在。美国《华盛顿邮报》16日称,“我们陷入要么生要么死的文明之争中”——这是共和党人讨论的一个受欢迎主题,但法国总统不同意这一说法。周一,奥朗德宣布:“法国处于战争之中”“我们不是在进行一场文明之战,那些暗杀者不代表任何文明。”“犯罪,而不是‘战争’”,德国《南德意志报》称,把巴黎恐袭与“文明的冲突”套在一起显得过于简单化。《莫斯科晚报》援引俄罗斯国家战略委员会主席霍米亚科夫的话表示,巴黎恐袭并非伊斯兰教和基督教间的战争。“发生在巴黎的恐怖袭击使得亨廷顿的理论再次为人们所关注,但我强烈认为,真正用亨廷顿的理论框架来评估此次袭击原因和影响的决策者恐怕屈指可数。”美国斯坦福大学资深研究员托马斯·芬格对《环球时报》说,人们不会将这样的袭击归咎于因立场、价值观和利益点等广义的“文明”冲突而必然导致的、不可避免的后果。草率地将事件归咎于“伊斯兰与西方世界的对立”于事无补,反而会令问题雪上加霜。“文明的冲突”还是“无知的冲突”1993年夏,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发表在美国《外交》杂志上,他开门见山地说:“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将在不同文明的国家和集团之间进行,文明间的断裂带将成为未来的战线。”《外交》连续刊登亨廷顿的论文、对他的批评和反批评,美国《外交政策》等权威刊物也陆续发表评论文章。1994年底,亨廷顿在给《外交政策》刊物主编的信中写道,自从《文明的冲突?》发表后,“它已在世界各国几十次甚至可能几百次地成为论文、专题研讨会和评论的主题。它在总统们、总理们、学者们和记者们中间引发理智的辩论……”在很多学者看来,亨廷顿的理论过于简单,且有很多界定不清之处,比如对全球七八个文明的划分不准确,国家和文明的关系没摆对等。有学者曾表示,亨廷顿论文引起的反弹可用“群起而攻之”来形容,美国官方人士也在不同场合以不同方式与该论调撇清关系。美国丹佛大学约瑟夫·科贝尔国际关系学院终身教授兼美中合作中心主任赵穗生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说,对于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美国想得很深的学者并不多,亨廷顿的说法在提出之时有一定市场,但已漫漫淡化,没有多少人严肃看待。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中东项目主任乔恩·艾尔特曼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表示,他并不认同“文明的冲突”这一观点。他还说,在美国,决策层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现实政策上,理论在政策制定中的角色很小。但这不影响亨廷顿的“预言”二十多年来不断被热炒,特别是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很多人惊呼“文明冲突的时代”已经到来。当时,或许是受亨廷顿学说的影响,尽管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文明冲突论”的信仰者,时任美国总统布什却说出了“毋庸置疑,强大的十字军将捍卫自由”这样的话,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随即进行澄清。“9·11”后,亨廷顿也罕见地多次接受媒体采访。《纽约时报》记者问他:这是不是您十年来一直在讲的文明的冲突?亨廷顿答道:本·拉登显然想让它成为伊斯兰教与西方文明之间的冲突。我国政府的首要任务是设法阻止它成为文明的冲突。在接受《芝加哥论坛报》采访时他也表示,袭击事件还不能算是西方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的冲突。不少人认为,亨廷顿那么说只是迫于政治正确。在各方议论之际,美国著名阿裔国际政治学者萨伊德在《国家周刊》上发表“无知的冲突”一文:一些宗教极端分子希望给自己的行动赋予神圣的外衣,美国与他们的冲突并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无知的冲突”。此后,从巴以冲突到俄罗斯人质事件,到欧洲围绕穆斯林移民的争论,以及今年初法国《查理周刊》总部被枪击,总能引发“文明冲突”的回响。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11月,联合国资助的一个名为文明联盟的研究小组公布报告强调:不存在“文明冲突”一说,伊斯兰同西方的矛盾属政治问题。假若不是文明,是什么?1993年冬,亨廷顿曾在《外交》杂志上发表《假若不是文明,是什么?》一文为自己辩解。尽管有学者认为“文明冲突”这个课题早已过时,但回答亨廷顿的提问并不容易。《纽约客》15日回顾称,自1983年4月18日伊斯兰极端分子袭击美国驻贝鲁特大使馆起,伊斯兰“圣战”就开始发生突变,“圣战”组织逐渐增多。当然,从1970年起,全世界就已经见识了巴勒斯坦激进组织“黑色九月”劫持美国、英国和瑞士飞机,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屠杀以色列运动员等事件……“这种模式促使亨廷顿1996年写出备受争议的《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柏林社会和政治学者马塞尔·哈森对《环球时报》表示,尽管巴黎恐怖袭击是IS这种极端组织所为,但西方与伊斯兰世界的矛盾近几年正在不断增大。有分析认为,不能否认恐怖主义包含着文明和宗教因素,但宗教信仰和文化本身不是问题的症结。“将宗教极端恐怖分子与伊斯兰画等号是荒谬的”,赵穗生说,所有宗教和文化都具有极端因子,现代历史的欧洲文化中出现过纳粹,儒家文化背景的中国有过“文革”的疯狂。因此,在传统宗教和文化向现代转换中,常常伴随激烈变动。艾尔特曼说,他不认为仅占据全球穆斯林人口极小一部分的极端伊斯兰主义者这些年“正发展壮大”,并强调伊斯兰世界的大部分人是反对这种极端行为的。不过,少数极端分子具备了比从前更加灵活多变的能力。美国彭博社称,调查显示这个世界正变得越来越意见一致。民调显示,仅有13%的叙利亚人支持IS,伊拉克97%的逊尼派(以及99%的什叶派)都将其视为恐怖组织。“伊斯兰主义没有问题,但当前的伊斯兰极端主义却是个问题。”已故新加坡领导人李光耀在《李光耀论中国与世界》中提到,只有穆斯林能赢得这场抗争,温和、具备现代化思维的穆斯林、政治领袖、宗教领袖以及民间领袖必须共同参与对原教旨主义者的抗争,而且强大的发达国家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不过,在打赢这场抗争前,美国学者埃斯波西托的一段话值得铭记:“我们受到的一个诱惑依然是通过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视角来观察伊斯兰教。由于少数异见者的偏颇行为和被扭曲变态的声音而使一个伟大的宗教传统被妖魔化,仍然是我们今天面临的真正威胁。”【本报驻英国、美国、德国特约记者 纪双城 翟翔 青木 本报特约记者 王会聪 柳直】144780336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baixue环球时报144780336000011["9CaKrnJRyIQ","9CaKrnJRyHQ","9CaKrnJRyBA","9CaKrnJRyAo","9CaKrnJRyte"]{"email":"script_silent@huanqiu.com","name":"沉默者"}
【环球时报综合报道】美学者:从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视角观察一个宗教,借少数异见者的偏激和扭曲行为妖魔化这个宗教,仍是我们今天面临的真正威胁上周末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对法国来说史无前例,人们同情法国的同时,也对一些事态的发展感到担忧。在欧洲,一些靠反伊斯兰而壮大的极右翼势力成功地将移民和恐怖主义建立起某种关联;大洋彼岸,有美国共和党要人直言“这是文明的冲突”。尽管“文明冲突”论从出炉之日起便争议纷繁,每当有类似恐怖主义事件发生时,很多人还是会想起美国已故政治科学家亨廷顿的这个预言式论断。从全球现实看,似乎难以否认文明冲突“零星战火”的存在,但亨廷顿所言文明间的恶战却是危言耸听。如何看待伊斯兰对西方世界的挑战,是衡量亨氏理论正确与否的主要尺度。一些人认为,过去20多年,恐怖主义事件的频繁发生,特别是“9·11”事件印证了亨氏的先见之明。这其实是一种似是而非的结论。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数名美国知名学者都表示,伊斯兰世界的绝大部分人是反对这种极端行为的,“将宗教极端恐怖分子与伊斯兰画等号是荒谬的”。恐怖主义是人类的共同敌人。亨廷顿的预言再次被验证?“巴黎恐袭验证了‘文明冲突论’。”德国《焦点》周刊17日称,“伊斯兰国”(IS)在巴黎发动的是一场反对西方文明的战争。IS要“重新伊斯兰化”,这正验证了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 “卢比奥称,巴黎发生的事是‘文明的冲突’。”美国《大西洋月刊》15日称,美国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卢比奥表示,“这不是基于怨愤的冲突,而是文明的冲突。”南非《独行者日报》称,“当人们思考巴黎连环恐怖袭击事件的影响时,或许不必因成为亨廷顿的虔诚信徒而极度沮丧。”巴黎事件激起人们对著名学者亨廷顿“文明冲突”理论的关注。《环球时报》记者注意到,不少欧洲学者以及资深媒体人认可该理论。曾经担任英国天空卫视新闻外交事务编辑的提姆·马歇尔在同记者交谈时提到,就“文明冲突”而言,伊拉克萨达姆时代之后,中东与西方的对立更加突出,虽然西方在尝试让更多的中东国家向西方民主制度转型,但在这个过程中,西方为自己树立了更多敌对面。伦敦智库奎列姆基金会的学者拉苏尔长期研究“文明冲突论”,他也认为“文明的冲突”再次得到应验。拉苏尔对《环球时报》说,欧洲本土人受到中东地区意识形态的影响,成为地区极端主义袭击的行动者,这在此次巴黎袭击中体现出来,相信在未来也无法回避。不认同“文明之战”者同样大有人在。美国《华盛顿邮报》16日称,“我们陷入要么生要么死的文明之争中”——这是共和党人讨论的一个受欢迎主题,但法国总统不同意这一说法。周一,奥朗德宣布:“法国处于战争之中”“我们不是在进行一场文明之战,那些暗杀者不代表任何文明。”“犯罪,而不是‘战争’”,德国《南德意志报》称,把巴黎恐袭与“文明的冲突”套在一起显得过于简单化。《莫斯科晚报》援引俄罗斯国家战略委员会主席霍米亚科夫的话表示,巴黎恐袭并非伊斯兰教和基督教间的战争。“发生在巴黎的恐怖袭击使得亨廷顿的理论再次为人们所关注,但我强烈认为,真正用亨廷顿的理论框架来评估此次袭击原因和影响的决策者恐怕屈指可数。”美国斯坦福大学资深研究员托马斯·芬格对《环球时报》说,人们不会将这样的袭击归咎于因立场、价值观和利益点等广义的“文明”冲突而必然导致的、不可避免的后果。草率地将事件归咎于“伊斯兰与西方世界的对立”于事无补,反而会令问题雪上加霜。“文明的冲突”还是“无知的冲突”1993年夏,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发表在美国《外交》杂志上,他开门见山地说:“全球政治的主要冲突将在不同文明的国家和集团之间进行,文明间的断裂带将成为未来的战线。”《外交》连续刊登亨廷顿的论文、对他的批评和反批评,美国《外交政策》等权威刊物也陆续发表评论文章。1994年底,亨廷顿在给《外交政策》刊物主编的信中写道,自从《文明的冲突?》发表后,“它已在世界各国几十次甚至可能几百次地成为论文、专题研讨会和评论的主题。它在总统们、总理们、学者们和记者们中间引发理智的辩论……”在很多学者看来,亨廷顿的理论过于简单,且有很多界定不清之处,比如对全球七八个文明的划分不准确,国家和文明的关系没摆对等。有学者曾表示,亨廷顿论文引起的反弹可用“群起而攻之”来形容,美国官方人士也在不同场合以不同方式与该论调撇清关系。美国丹佛大学约瑟夫·科贝尔国际关系学院终身教授兼美中合作中心主任赵穗生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说,对于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美国想得很深的学者并不多,亨廷顿的说法在提出之时有一定市场,但已漫漫淡化,没有多少人严肃看待。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中东项目主任乔恩·艾尔特曼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表示,他并不认同“文明的冲突”这一观点。他还说,在美国,决策层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现实政策上,理论在政策制定中的角色很小。但这不影响亨廷顿的“预言”二十多年来不断被热炒,特别是2001年“9·11”事件发生后,很多人惊呼“文明冲突的时代”已经到来。当时,或许是受亨廷顿学说的影响,尽管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文明冲突论”的信仰者,时任美国总统布什却说出了“毋庸置疑,强大的十字军将捍卫自由”这样的话,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随即进行澄清。“9·11”后,亨廷顿也罕见地多次接受媒体采访。《纽约时报》记者问他:这是不是您十年来一直在讲的文明的冲突?亨廷顿答道:本·拉登显然想让它成为伊斯兰教与西方文明之间的冲突。我国政府的首要任务是设法阻止它成为文明的冲突。在接受《芝加哥论坛报》采访时他也表示,袭击事件还不能算是西方文明与伊斯兰文明的冲突。不少人认为,亨廷顿那么说只是迫于政治正确。在各方议论之际,美国著名阿裔国际政治学者萨伊德在《国家周刊》上发表“无知的冲突”一文:一些宗教极端分子希望给自己的行动赋予神圣的外衣,美国与他们的冲突并不是“文明的冲突”,而是“无知的冲突”。此后,从巴以冲突到俄罗斯人质事件,到欧洲围绕穆斯林移民的争论,以及今年初法国《查理周刊》总部被枪击,总能引发“文明冲突”的回响。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11月,联合国资助的一个名为文明联盟的研究小组公布报告强调:不存在“文明冲突”一说,伊斯兰同西方的矛盾属政治问题。假若不是文明,是什么?1993年冬,亨廷顿曾在《外交》杂志上发表《假若不是文明,是什么?》一文为自己辩解。尽管有学者认为“文明冲突”这个课题早已过时,但回答亨廷顿的提问并不容易。《纽约客》15日回顾称,自1983年4月18日伊斯兰极端分子袭击美国驻贝鲁特大使馆起,伊斯兰“圣战”就开始发生突变,“圣战”组织逐渐增多。当然,从1970年起,全世界就已经见识了巴勒斯坦激进组织“黑色九月”劫持美国、英国和瑞士飞机,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屠杀以色列运动员等事件……“这种模式促使亨廷顿1996年写出备受争议的《文明的冲突和世界秩序的重建》。”柏林社会和政治学者马塞尔·哈森对《环球时报》表示,尽管巴黎恐怖袭击是IS这种极端组织所为,但西方与伊斯兰世界的矛盾近几年正在不断增大。有分析认为,不能否认恐怖主义包含着文明和宗教因素,但宗教信仰和文化本身不是问题的症结。“将宗教极端恐怖分子与伊斯兰画等号是荒谬的”,赵穗生说,所有宗教和文化都具有极端因子,现代历史的欧洲文化中出现过纳粹,儒家文化背景的中国有过“文革”的疯狂。因此,在传统宗教和文化向现代转换中,常常伴随激烈变动。艾尔特曼说,他不认为仅占据全球穆斯林人口极小一部分的极端伊斯兰主义者这些年“正发展壮大”,并强调伊斯兰世界的大部分人是反对这种极端行为的。不过,少数极端分子具备了比从前更加灵活多变的能力。美国彭博社称,调查显示这个世界正变得越来越意见一致。民调显示,仅有13%的叙利亚人支持IS,伊拉克97%的逊尼派(以及99%的什叶派)都将其视为恐怖组织。“伊斯兰主义没有问题,但当前的伊斯兰极端主义却是个问题。”已故新加坡领导人李光耀在《李光耀论中国与世界》中提到,只有穆斯林能赢得这场抗争,温和、具备现代化思维的穆斯林、政治领袖、宗教领袖以及民间领袖必须共同参与对原教旨主义者的抗争,而且强大的发达国家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不过,在打赢这场抗争前,美国学者埃斯波西托的一段话值得铭记:“我们受到的一个诱惑依然是通过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视角来观察伊斯兰教。由于少数异见者的偏颇行为和被扭曲变态的声音而使一个伟大的宗教传统被妖魔化,仍然是我们今天面临的真正威胁。”【本报驻英国、美国、德国特约记者 纪双城 翟翔 青木 本报特约记者 王会聪 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