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Fv92作者:本报赴塞拉里昂特派记者 张建波world.huanqiu.comarticle在西非疫区直面埃博拉:政府准备不足 百姓无奈/e3pmh22ph/e3pmh26vv政府反思准备不足 百姓无奈病毒肆虐在西非疫区直面“埃博拉”支援塞拉利昂的中国医务专家“全副武装”,在弗里敦市中心金哈曼路医院巡诊。张建波摄【环球时报赴塞拉里昂特派记者 张建波】正肆虐西非多国的“埃博拉”疫情已夺走1500多人的生命。这个致命的病毒因1976年在非洲中部的埃博拉河地区蔓延而得名。过去半年,人们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导致埃博拉疫情不断恶化。当国际社会一旦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开始用行动消除恐惧。《环球时报》驻南非记者今年多次前往暴发疫情的西非国家,特别是8月中下旬,在疫情严重的塞拉利昂,切身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当地人很无奈。正像一名塞拉利昂老人说的:“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赶走疫情,是西非国家民众最大的心愿。疫情让“自由之城”恐惧雨季的塞拉利昂,美得让人心醉,首都弗里敦也算得上是大西洋沿岸的一颗珍珠,有70多公里长的海岸线。塞拉利昂有着丰富的矿藏和旅游资源,但上世纪最后10年的内战,让塞沦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好在近几年在采矿业和旅游业的拉动下,塞拉利昂经济增长率都超过10%。从6月开始严重的埃博拉疫情正在重创着这个西非国家。塞拉利昂约有600万人口,已确诊埃博拉病毒感染者超过千人,重点疫区集中在东部,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无法确认有多少已感染者在隐瞒情况。弗里敦被称为“自由之城”,但想要完全控制疫情仍需要一定时间,这让人们的生活变得并不“自由”。弗里敦街边的裁缝店旁,当地人在黑板上写着预防措施:“避免与感染者的肢体接触、不要食用野生动物、勤洗手。埃博拉不带来歧视,让我们在塞拉利昂携手抗击埃博拉。” 到塞拉利昂后,《环球时报》记者一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有关埃博拉疫情最新情况播报。节目里时而也会传出塞著名歌手新创作的歌曲,歌中唱道:“埃博拉,埃博拉,我们在面对它,埃博拉,现在我们一起行动去抗击它。”弗里敦的年轻人,最喜欢踢足球、泡酒吧、去迪厅。即使疫情来袭,记者仍看到海滩上有不少人冒雨踢球,显露出非洲人乐观的天性。但当地政府担心疫情蔓延,已下令关闭酒吧,取消正式的足球赛,甚至对常用代步工具“摩的”的上街时间也做出限制。46岁的阿尔法在弗里敦开了30多年的出租车,他告诉记者:“想起近10年的内战就感到很可怕,当时死了很多人,但这次无影无踪的埃博拉同样让人感到恐惧。本来塞国内稳定的局势吸引了一些西方游客,但突如其来的疫情吓跑了背包客,他们当中白人居多。从弗里敦隆吉机场出来,要坐摆渡船才能到市区,前一阵子,去机场的船满满的,从机场回来的船却是空空的。现在,去机场的船也是空的了。”阿尔法说:“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挣钱,游客流失、物价上涨,现在家人连吃饱饭都成了问题,真让人绝望。”防范埃博拉病毒增添了塞拉利昂底层民众的经济负担。在药店工作的法姆纳告诉记者说:“一次性手套每副卖2000利昂(约合2.8元人民币),戴几个小时就扔了太可惜。要知道,2000利昂足够买两块面包了。在这里,个人防护用品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完全是奢侈品。”“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埃博拉疫情在非洲很常见。2012年,《环球时报》记者就跟踪过埃博拉疫情在中部非洲的小范围蔓延。但今年的疫情来势凶猛。埃博拉疫情今年2月在几内亚暴发后,记者曾从南非前往几内亚采访。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非洲国家媒体上对埃博拉病毒的报道并不少见,但当地人却没有放在心上,无论是在机场,还是街道上,几乎看不到戴口罩、手套进行防疫的人。当时,几内亚等西非国家没有因出现疫情而做足准备。国际社会起初也没有把这次疫情当回事,但随着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尼日利亚与几内亚7月下旬至8月上旬相继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特别是美国、西班牙、英国等国有公民在疫区感染埃博拉病毒后,人们才为埃博拉肆虐感到恐慌。此次西非埃博拉疫情是历史上最复杂的一次,同之前暴发的疫情相比其特点表现在:跨境蔓延并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在城市与农村同时蔓延,此次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的首都都出现疫情,现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尤其严重,首都地区人口密集,如果疫情无法尽快得到控制情况比较危险;致死率接近53%;被感染最多的人群包括照顾感染者的家人、参加感染者葬礼的人员、同感染者有直接接触的医务人员。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疫情中医务人员占被感染者人数的近1/10。世卫组织近日已发布埃博拉疫情“响应路线图”,力求在未来6个月内投入4.89亿美元,并在6至9个月内阻止埃博拉病毒在受疫情影响国家传播及防止国际扩散。塞拉利昂人期待着疫情早日结束。做旅游生意的60岁老人阿卜杜拉说:“从隆吉机场出来要乘摆渡船,很不方便,我们听说会有中国公司帮我们建新机场,但因为疫情影响,何时开工现在还不知道。”阿卜杜拉说了一句让记者难忘的话:“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记者在塞拉利昂采访期间,世卫组织曾表示,尼日利亚与几内亚的埃博拉疫情控制状况出现“令人欢欣鼓舞的迹象”。在记者走过的西非国家,有些人否认病毒真实存在,但像“埃博拉病毒是白人带来祸害非洲人”之类的传言已经越来越少。中国-几内亚友好医院院长卡马拉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在埃博拉病毒面前,无论国家穷富,如何采取行动才重要。”他认为:“很多非洲国家医疗资源不足,疾病预防控制体系不完善,对疫情大暴发准备不足,几内亚国内之前没有从事相关研究的人员。尽管疫情发生后比较被动,但事实证明几政府所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经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塞拉利昂卫生部副部长福法纳也表示,信心和有效防护对抗击疫情至关重要,目前该国东部疫情严重的凯内马区问题还很严重,医务人员感染病毒死亡令当地人信心不足。8月底,因不满设备简陋、卫生状况差、领不到薪水,凯内马区治疗中心的医护人员提出罢工。据说,该中心只有一副担架,既搬运死人又搬运病人。疫情暴发以来,凯内马区已有26名医护人员死亡。虽然世卫组织多次发布报告强调,不建议对相关国家采取旅游和贸易禁令,但很多非洲国家的航空公司还是陆续暂停飞往疫情严重国家的航班。在弗里敦一家餐厅,为数不多的西方人讨论最多的是如何离开塞的航班状况。有一次,有人接到一个电话后突然吼起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航班都取消了,我能怎么办,又有什么选择?”经记者查询,疫情暴发前,共有9家航空公司经营飞往塞拉利昂的航线,当记者8月中旬赶往西非时,只剩下4家航空公司飞塞拉利昂。等到记者最后离开弗里敦时,当天只有一个航班。在码头消毒洗手后,乘客们一起乘摆渡船抵达机场,经过两次测体温和填表格才登上飞机。中国兄弟是“离埃博拉最近的人”“中国是我们的好兄弟,是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好朋友。”利比里亚外交学院院长科内、几内亚国际合作部亚洲司官员凯塔、塞拉利昂卫生部副部长福法纳等西非学者或官员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都这样肯定和感谢中国的帮助。在疫情蔓延的特殊时期,许多人远离塞拉利昂而去,中国医生、中国企业却一直在坚守,成为“离埃博拉最近的人”。埃博拉疫情暴发后,中国是第一个向几内亚提供帮助的国家。目前,几内亚境内的疫情已有85%到90%在可控范围内。在金哈曼路医院,《环球时报》记者看到中国援塞拉利昂医疗队队员穿着防护服,有的满头大汗,用英语同病人和当地护士交流,有的在各病房巡诊。医疗队一名女医生指着一张感染者躺过的病床向记者讲述救治病毒感染者的情况——当她询问病情时,病人的肌肉在不停跳动。有的病人被送进医院后就一直在喊叫。因治疗感染者,医疗队的医护人员也要接受隔离观察。中国援几内亚医疗队队员曹广曾告诉记者:“与疫情展开的工作,感觉就像是在打仗一样,顶着炮火也要向前冲。不可预测的事情有很多,我平安无事,但我的几内业战友却永远离开了。”在金哈曼路医院,记者也和埃博拉病毒擦肩而过。19日采访当天,医院分诊台发现一名疑似感染埃博拉的病人,后被治疗中心接走。21日上午,一名开救护车运送感染者的司机出现埃博拉病症状。据了解,塞拉利昂共有90多家中资企业,塞境内共有约1300名中方员工,此外,还有不少华商。记者随援塞专家和医疗队走访一些中资企业时,专家告诉中方员工不要恐慌:“埃博拉是可怕的疾病,做好防护很有必要,出现症状必须重视,早发现早治疗非常重要。”做矿业生意的华商田先生每年都要来塞拉利昂五六次,他这次是8月4日过来的,现在也感到有些后怕。田先生告诉记者:“当时并没太在意埃博拉疫情,就想国内非典时都不害怕,埃博拉怕什么?”但当他看到弗里敦街上穿白大褂人多了,路口警察也多了,当地人还围在一起喊“埃博拉”时,才知道形势真的很紧张。还有华商说:“前两天早晨看到邻居家有人将两具尸体运走,说是他们感染了埃博拉去世的,这让人真切感到埃博拉就在身边。”140961432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张晓芳环球时报140961432000011["9CaKrnJFv5v","9CaKrnJFv3F","9CaKrnJFuZG","9CaKrnJFuVL","9CaKrnJFurD","9CaKrnJFund"]//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4/0902/20140902073539429.jpg{"email":"script_silent@huanqiu.com","name":"沉默者"}
政府反思准备不足 百姓无奈病毒肆虐在西非疫区直面“埃博拉”支援塞拉利昂的中国医务专家“全副武装”,在弗里敦市中心金哈曼路医院巡诊。张建波摄【环球时报赴塞拉里昂特派记者 张建波】正肆虐西非多国的“埃博拉”疫情已夺走1500多人的生命。这个致命的病毒因1976年在非洲中部的埃博拉河地区蔓延而得名。过去半年,人们放松了应有的警惕,导致埃博拉疫情不断恶化。当国际社会一旦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开始用行动消除恐惧。《环球时报》驻南非记者今年多次前往暴发疫情的西非国家,特别是8月中下旬,在疫情严重的塞拉利昂,切身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当地人很无奈。正像一名塞拉利昂老人说的:“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赶走疫情,是西非国家民众最大的心愿。疫情让“自由之城”恐惧雨季的塞拉利昂,美得让人心醉,首都弗里敦也算得上是大西洋沿岸的一颗珍珠,有70多公里长的海岸线。塞拉利昂有着丰富的矿藏和旅游资源,但上世纪最后10年的内战,让塞沦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好在近几年在采矿业和旅游业的拉动下,塞拉利昂经济增长率都超过10%。从6月开始严重的埃博拉疫情正在重创着这个西非国家。塞拉利昂约有600万人口,已确诊埃博拉病毒感染者超过千人,重点疫区集中在东部,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无法确认有多少已感染者在隐瞒情况。弗里敦被称为“自由之城”,但想要完全控制疫情仍需要一定时间,这让人们的生活变得并不“自由”。弗里敦街边的裁缝店旁,当地人在黑板上写着预防措施:“避免与感染者的肢体接触、不要食用野生动物、勤洗手。埃博拉不带来歧视,让我们在塞拉利昂携手抗击埃博拉。” 到塞拉利昂后,《环球时报》记者一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有关埃博拉疫情最新情况播报。节目里时而也会传出塞著名歌手新创作的歌曲,歌中唱道:“埃博拉,埃博拉,我们在面对它,埃博拉,现在我们一起行动去抗击它。”弗里敦的年轻人,最喜欢踢足球、泡酒吧、去迪厅。即使疫情来袭,记者仍看到海滩上有不少人冒雨踢球,显露出非洲人乐观的天性。但当地政府担心疫情蔓延,已下令关闭酒吧,取消正式的足球赛,甚至对常用代步工具“摩的”的上街时间也做出限制。46岁的阿尔法在弗里敦开了30多年的出租车,他告诉记者:“想起近10年的内战就感到很可怕,当时死了很多人,但这次无影无踪的埃博拉同样让人感到恐惧。本来塞国内稳定的局势吸引了一些西方游客,但突如其来的疫情吓跑了背包客,他们当中白人居多。从弗里敦隆吉机场出来,要坐摆渡船才能到市区,前一阵子,去机场的船满满的,从机场回来的船却是空空的。现在,去机场的船也是空的了。”阿尔法说:“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挣钱,游客流失、物价上涨,现在家人连吃饱饭都成了问题,真让人绝望。”防范埃博拉病毒增添了塞拉利昂底层民众的经济负担。在药店工作的法姆纳告诉记者说:“一次性手套每副卖2000利昂(约合2.8元人民币),戴几个小时就扔了太可惜。要知道,2000利昂足够买两块面包了。在这里,个人防护用品对于大部分普通人来说,完全是奢侈品。”“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埃博拉疫情在非洲很常见。2012年,《环球时报》记者就跟踪过埃博拉疫情在中部非洲的小范围蔓延。但今年的疫情来势凶猛。埃博拉疫情今年2月在几内亚暴发后,记者曾从南非前往几内亚采访。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非洲国家媒体上对埃博拉病毒的报道并不少见,但当地人却没有放在心上,无论是在机场,还是街道上,几乎看不到戴口罩、手套进行防疫的人。当时,几内亚等西非国家没有因出现疫情而做足准备。国际社会起初也没有把这次疫情当回事,但随着塞拉利昂、利比里亚、尼日利亚与几内亚7月下旬至8月上旬相继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特别是美国、西班牙、英国等国有公民在疫区感染埃博拉病毒后,人们才为埃博拉肆虐感到恐慌。此次西非埃博拉疫情是历史上最复杂的一次,同之前暴发的疫情相比其特点表现在:跨境蔓延并有继续蔓延的趋势;在城市与农村同时蔓延,此次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的首都都出现疫情,现在利比里亚首都蒙罗维亚尤其严重,首都地区人口密集,如果疫情无法尽快得到控制情况比较危险;致死率接近53%;被感染最多的人群包括照顾感染者的家人、参加感染者葬礼的人员、同感染者有直接接触的医务人员。值得注意的是,此次疫情中医务人员占被感染者人数的近1/10。世卫组织近日已发布埃博拉疫情“响应路线图”,力求在未来6个月内投入4.89亿美元,并在6至9个月内阻止埃博拉病毒在受疫情影响国家传播及防止国际扩散。塞拉利昂人期待着疫情早日结束。做旅游生意的60岁老人阿卜杜拉说:“从隆吉机场出来要乘摆渡船,很不方便,我们听说会有中国公司帮我们建新机场,但因为疫情影响,何时开工现在还不知道。”阿卜杜拉说了一句让记者难忘的话:“埃博拉是所有塞拉利昂人的敌人!”记者在塞拉利昂采访期间,世卫组织曾表示,尼日利亚与几内亚的埃博拉疫情控制状况出现“令人欢欣鼓舞的迹象”。在记者走过的西非国家,有些人否认病毒真实存在,但像“埃博拉病毒是白人带来祸害非洲人”之类的传言已经越来越少。中国-几内亚友好医院院长卡马拉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在埃博拉病毒面前,无论国家穷富,如何采取行动才重要。”他认为:“很多非洲国家医疗资源不足,疾病预防控制体系不完善,对疫情大暴发准备不足,几内亚国内之前没有从事相关研究的人员。尽管疫情发生后比较被动,但事实证明几政府所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经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塞拉利昂卫生部副部长福法纳也表示,信心和有效防护对抗击疫情至关重要,目前该国东部疫情严重的凯内马区问题还很严重,医务人员感染病毒死亡令当地人信心不足。8月底,因不满设备简陋、卫生状况差、领不到薪水,凯内马区治疗中心的医护人员提出罢工。据说,该中心只有一副担架,既搬运死人又搬运病人。疫情暴发以来,凯内马区已有26名医护人员死亡。虽然世卫组织多次发布报告强调,不建议对相关国家采取旅游和贸易禁令,但很多非洲国家的航空公司还是陆续暂停飞往疫情严重国家的航班。在弗里敦一家餐厅,为数不多的西方人讨论最多的是如何离开塞的航班状况。有一次,有人接到一个电话后突然吼起来:“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航班都取消了,我能怎么办,又有什么选择?”经记者查询,疫情暴发前,共有9家航空公司经营飞往塞拉利昂的航线,当记者8月中旬赶往西非时,只剩下4家航空公司飞塞拉利昂。等到记者最后离开弗里敦时,当天只有一个航班。在码头消毒洗手后,乘客们一起乘摆渡船抵达机场,经过两次测体温和填表格才登上飞机。中国兄弟是“离埃博拉最近的人”“中国是我们的好兄弟,是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的好朋友。”利比里亚外交学院院长科内、几内亚国际合作部亚洲司官员凯塔、塞拉利昂卫生部副部长福法纳等西非学者或官员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都这样肯定和感谢中国的帮助。在疫情蔓延的特殊时期,许多人远离塞拉利昂而去,中国医生、中国企业却一直在坚守,成为“离埃博拉最近的人”。埃博拉疫情暴发后,中国是第一个向几内亚提供帮助的国家。目前,几内亚境内的疫情已有85%到90%在可控范围内。在金哈曼路医院,《环球时报》记者看到中国援塞拉利昂医疗队队员穿着防护服,有的满头大汗,用英语同病人和当地护士交流,有的在各病房巡诊。医疗队一名女医生指着一张感染者躺过的病床向记者讲述救治病毒感染者的情况——当她询问病情时,病人的肌肉在不停跳动。有的病人被送进医院后就一直在喊叫。因治疗感染者,医疗队的医护人员也要接受隔离观察。中国援几内亚医疗队队员曹广曾告诉记者:“与疫情展开的工作,感觉就像是在打仗一样,顶着炮火也要向前冲。不可预测的事情有很多,我平安无事,但我的几内业战友却永远离开了。”在金哈曼路医院,记者也和埃博拉病毒擦肩而过。19日采访当天,医院分诊台发现一名疑似感染埃博拉的病人,后被治疗中心接走。21日上午,一名开救护车运送感染者的司机出现埃博拉病症状。据了解,塞拉利昂共有90多家中资企业,塞境内共有约1300名中方员工,此外,还有不少华商。记者随援塞专家和医疗队走访一些中资企业时,专家告诉中方员工不要恐慌:“埃博拉是可怕的疾病,做好防护很有必要,出现症状必须重视,早发现早治疗非常重要。”做矿业生意的华商田先生每年都要来塞拉利昂五六次,他这次是8月4日过来的,现在也感到有些后怕。田先生告诉记者:“当时并没太在意埃博拉疫情,就想国内非典时都不害怕,埃博拉怕什么?”但当他看到弗里敦街上穿白大褂人多了,路口警察也多了,当地人还围在一起喊“埃博拉”时,才知道形势真的很紧张。还有华商说:“前两天早晨看到邻居家有人将两具尸体运走,说是他们感染了埃博拉去世的,这让人真切感到埃博拉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