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xxd1 world.huanqiu.comarticle“重度分裂症”困扰美国/e3pmh22ph/e3pn4qomc【环球时报综合报道】美国总统大选投票日日益临近,奥巴马和罗姆尼的竞选活动正进入最后冲刺。在“摇摆州”、“独立选民”等大选热门词汇中,分外显眼的是“政治极化”一词。“国会里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几乎不再往来”。美国两党政治的极化和对立倾向越来越糟已是美国政界共识。政党“极化”造成美国社会的分裂,不少美国民众对政府和国会的信任处在多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既不是共和党的红色,也不是民主党的蓝色,而是紫色”。在创造就业、税法制度、医疗改革、移民政策等诸多重大问题上,长期“极化”的美国政坛成为解决问题的羁绊。在这场疯狂烧钱并充满渲染和蛊惑的大选中,“重度分裂症”带来的传染性仍在蔓延。尽管2012年美国大选结果难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谁当选,一个“分裂的美国”仍将面临弥合分歧、寻求众多问题解决方案的艰难挑战。“一天都没有工作的女人怎么能当美国第一夫人”临近10月底,奥巴马和罗姆尼都在力争摇摆州的选民。从近日美国一些摇摆州进行的民调分析可以看出,美国人倾向于认为罗姆尼更擅长管理经济、创造就业,奥巴马只更擅长外交事务,但多数人认为奥巴马“更可爱”。一项研究结果显示,最近5次大选中,选举前夕更招美国人喜爱的候选人最终都胜出。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出租车司机斯蒂芬·奥赛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和他的大部分同行都支持奥巴马,尽管奥巴马近4年来的成绩并不太令人满意,但他理解普通美国人,相反,罗姆尼和他的妻子显然不知百姓疾苦。奥赛谈到罗姆尼从未工作过的妻子时说:“一天都没工作过的女人怎么能当美国第一夫人?!”“过去几十年来美国一直有政治极化趋势,民众之中也有极化现象。”布鲁金斯学会学者托马斯·曼这样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认为,美国政治光谱中不存在大量的中间派,纯粹的独立或摇摆选民仅占选民总数的10%,他们往往政治冷漠或对两党候选人及其政策缺乏了解,而非深思熟虑的中间立场。 有意思的是,在美国的某个普通家庭中,也有明显的政治分化。来自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黑人妇女罗宾支持罗姆尼,她认为共和党对以色列的政策比民主党的更正确。她的女儿莎琳是一名护士,她支持奥巴马,认为奥巴马的经济和社会政策对美国民众更加有利。莎琳说:“我妈妈是大家庭中唯一支持共和党的人。”在美国,政治精英的“极化”程度高于公众。美国知名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感到美国的政治比以前更加分化。弗里德曼说,美国两党制本身就内嵌了某种程度的极化,美国以前经历危机时,两党能克服分歧、合作应对,但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一是在巨大危机面前,极化趋势不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更糟;二是这种极化似乎更加“个人化”,国会里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之间几乎不再相互往来,而两党议员越不交往,就越难以进行政治合作,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国家治理成了橄榄球赛”“国会两党都让我恶心。”79岁的科罗拉多州独立选民琼安·克莱门兹流露出对政治极化的不满。琼安对美国媒体说:“国会里的情形简直荒唐,两党议员都不干该干的活,也不倾听民众的声音。”弗吉尼亚州独立选民茱利亚·帕夫说:“我觉得自己的公民权被剥夺了,两党政治似乎无关国家治理,只是攫取权力,是一方赢一方即输的游戏。如果我们认为国家治理是一场橄榄球赛,那就永远没法解决这个国家面临的问题。”美国皮尤中心今年6月发表的民调报告“1987年至2012年美国价值观调查”称,相较以往25年的任何时期,目前美国价值观和基本信念因党派而产生的极化现象最为严重,这已成为美国社会最大的分裂因素。加州圣迭戈大学政治学教授凯斯·普尔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称,政治极化一开始在政治精英中发生,从2000年总统选举之后渗透到普通大众中。普尔说:“现在,几乎每一个共和党成员都称自己是保守的共和党成员,而每个民主党成员都自称是持自由派观点的民主党成员,并且只给自己的一方投票。”美国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加里·伯特利斯是研究就业和经济不平等问题的专家。他认为,两个因素对美国政治极化起了推动作用:第一,上世纪60年代以来,民主党支持民权法案,这些法案被广泛视为对黑人、少数族裔、单身女性及其他弱势群体提供了保护。这些民权法案导致许多美国人,特别是美国东南部从得克萨斯州到佛罗里达州,再到弗吉尼亚州的白人政治上调转方向,从偏向保守的民主党人变身为保守的共和党人。第二,国会议员知道抵制妥协能捞到好处,这有助于他们从持极端政治观点的捐款者那里筹集竞选资金。伯特利斯说,在美国,许多极端保守的人都非常富有,他们愿意捐钱帮政客搞竞选。曾写过《世界是平的》的弗里德曼还提到,党派色彩强的各种媒体也加剧了极化现象:“我们有亲共和党的电视台,如福克斯新闻网;有亲自由派的电视台,如MSNBC;新闻网站也是这样有左右之分,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各看各自想看的新闻,愈加强化自己的观念,也愈加隔离自己。”在弗吉尼亚一家商业公司任职的戴瑞恩把自己描述为独立人士。戴瑞恩告诉《环球时报》记者:“我还没有决定投票给哪一个候选人。4年前,我支持奥巴马,希望他能给美国带来一些改变。但4年过去了,我没有看到什么变化。”他认为,这次无论谁当总统,都不会有很大的区别,政治家之前的竞选口号与后来的做法往往不一致。戴瑞恩是一名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他说,在支持哪一党派的问题上,美国穆斯林民众的意见也各不相同。戴瑞恩感到政治极化现象一直都非常严重,“尤其是福克斯等一些媒体,经常抹黑、侮辱穆斯林,这些都主导了极化思想的蔓延。”戴瑞恩说:“这两个党越来越代表不了全部民意,应该有第三个或更多的党出现。”“在危机面前美国无法团结”金融危机发生后,美国国内关于政府角色的辩论彰显两党的政治分野。随着美国总统选战变得日益激烈,一个严肃话题开始显现,即政府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奥巴马的大半生时间都在公共部门、学术界以及社区度过,为此他显然认为政府必须发挥更大作用,包括刺激经济发展和缓解社会不平等。而商人出身的罗姆尼认为政府最好减少干预,包括减税、减少监管以及让人们自主经商等。对于政府在美国社会中的角色,奥巴马和罗姆尼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让选民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美国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加里·伯特利斯认为,政治极化已成为美国经济复苏的一大障碍。他表示,共和党和民主党无法就应采取的最佳经济政策达成一致意见。政治极化导致美国国会在许多问题上僵持不下,进而令美国不能制定出好的政策以便让经济复苏的种子进一步扎根。“我们没有国防开支的政策,我们没有交通基础设施投资政策,我们没有清洁能源的投资政策。”他认为,如果能推行这些政策,美国经济复苏的步伐将会更快。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保罗·克鲁格曼近日撰文说,正是美国政治上的分裂阻碍了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克鲁格曼认为:“美国政治极化导致社会不平等的加剧,使我们无法在危机面前团结起来。”他说,“占领华尔街”运动提出“我们是99%”,这个口号告诉我们,在这个新的镀金时代,大赢家是极少数富人,而有许多美国经济学家仍为有利于富人的经济政策辩护。这极少数富豪插手政治,左右权势,令美国政治体制严重扭曲,“美国社会已经身处险境”。也有美国学者认为普通美国人并没有两极分化。莎拉劳伦斯学院研究美国政治的专家萨姆·阿布拉姆斯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这是政治精英设置了议程并且强迫普通民众做出极端选择。萨姆说,美国人是务实、周到的现实主义者,他们看这个世界是紫色的,而不是共和党的红色和民主党的蓝色。美国人关注的是他们的经济状况、健康和家庭等实际问题,而不是简单的倾向哪一方,因此就有很多的地方需要妥协、给予和接受。两党恶性之争导致的僵局让一些美国选民处于“摇摆”状态。艾奥瓦州斯泰种业公司总裁哈利·斯泰是铁杆共和党人,但今年他还没做好决定。斯泰说:“我相信美国亟须重建稳健的公共财政,因此,我支持共和党的低税率政策,减少政府开支,以及更少的监管。但硬币的另一面是,我不喜欢共和党的社会政策,比如,他们在同性婚姻和堕胎问题上的政策。我认为,如果我是同性恋,政府不应该管我能不能结婚。”斯泰认为,共和党反对政府管制,但他们在这些方面却要管太多,“这很荒谬,他们的许多政策自相矛盾”。“很难期望两党现在妥协”同许多美国人一样,斯泰对美国两党争斗和政治两极化感到厌恶。他说:“我希望拿来一部分共和党的政策,拿来一部分民主党的政策,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可是,现在要期望两党妥协,很难。”谈到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姆尼,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的日产车行销售员麦尔文·瓦德曼说,罗姆尼的一大劣势是他太有钱了,“美国人不喜欢太有钱的人,他两年的收入就超过4000万美元”。瓦德曼还认为,对3亿多美国人来说,仅有两党实在太少,况且两党都为特殊利益集团所挟持。弗里德曼也表示,以最近发生的科罗拉多州枪击案为例,两党候选人都不愿公开呼吁枪支管制,正是由于受制于持枪权游说团体的强大影响力。华盛顿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学者琳达·吉连在新著《摇摆选票》中写道:一些选民认为两党罔顾国家利益,更关心赢取选举而非解决问题,只关心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而忽视普通民众的要求。《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多位美国学者都担心美国的极化“刹不住车”。普尔预测,未来4年政治极化现象仍会继续严重,11月的选举民主党的奥巴马可能会连任,但很可能同时产生一个由共和党控制的国会。阿布拉姆斯也认为:“大多数美国人没有挑战这种固有的政治精英的力量。这些让我有些担心美国政治的健康。”而弗里德曼相信,美国政治体系仍具有自我纠正的能力,选民可以通过选票每过两年(国会选举)或4年寻求美国政治的改变。问题是,随着11月6日的临近,美国民众今年已经失去改变的机会。【环球时报驻美国特派记者 温 宪 王 恬 吴成良 张旸】135155334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nielubin环球时报135155334000011["9CaKrnJxsTn","9CaKrnJxbWi","9CaKrnJxjUp","9CaKrnJwYQX","9CaKrnJwSab","9CaKrnJwu5I"]//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2/1030/20121030102017252.jpg{"email":"nielubin@huanqiu.com","name":"nielubin"}
【环球时报综合报道】美国总统大选投票日日益临近,奥巴马和罗姆尼的竞选活动正进入最后冲刺。在“摇摆州”、“独立选民”等大选热门词汇中,分外显眼的是“政治极化”一词。“国会里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几乎不再往来”。美国两党政治的极化和对立倾向越来越糟已是美国政界共识。政党“极化”造成美国社会的分裂,不少美国民众对政府和国会的信任处在多年以来的最低水平,在他们眼中,“这个世界既不是共和党的红色,也不是民主党的蓝色,而是紫色”。在创造就业、税法制度、医疗改革、移民政策等诸多重大问题上,长期“极化”的美国政坛成为解决问题的羁绊。在这场疯狂烧钱并充满渲染和蛊惑的大选中,“重度分裂症”带来的传染性仍在蔓延。尽管2012年美国大选结果难料,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谁当选,一个“分裂的美国”仍将面临弥合分歧、寻求众多问题解决方案的艰难挑战。“一天都没有工作的女人怎么能当美国第一夫人”临近10月底,奥巴马和罗姆尼都在力争摇摆州的选民。从近日美国一些摇摆州进行的民调分析可以看出,美国人倾向于认为罗姆尼更擅长管理经济、创造就业,奥巴马只更擅长外交事务,但多数人认为奥巴马“更可爱”。一项研究结果显示,最近5次大选中,选举前夕更招美国人喜爱的候选人最终都胜出。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出租车司机斯蒂芬·奥赛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和他的大部分同行都支持奥巴马,尽管奥巴马近4年来的成绩并不太令人满意,但他理解普通美国人,相反,罗姆尼和他的妻子显然不知百姓疾苦。奥赛谈到罗姆尼从未工作过的妻子时说:“一天都没工作过的女人怎么能当美国第一夫人?!”“过去几十年来美国一直有政治极化趋势,民众之中也有极化现象。”布鲁金斯学会学者托马斯·曼这样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认为,美国政治光谱中不存在大量的中间派,纯粹的独立或摇摆选民仅占选民总数的10%,他们往往政治冷漠或对两党候选人及其政策缺乏了解,而非深思熟虑的中间立场。 有意思的是,在美国的某个普通家庭中,也有明显的政治分化。来自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黑人妇女罗宾支持罗姆尼,她认为共和党对以色列的政策比民主党的更正确。她的女儿莎琳是一名护士,她支持奥巴马,认为奥巴马的经济和社会政策对美国民众更加有利。莎琳说:“我妈妈是大家庭中唯一支持共和党的人。”在美国,政治精英的“极化”程度高于公众。美国知名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他感到美国的政治比以前更加分化。弗里德曼说,美国两党制本身就内嵌了某种程度的极化,美国以前经历危机时,两党能克服分歧、合作应对,但今天的情况有所不同:一是在巨大危机面前,极化趋势不但没有得到遏制,反而更糟;二是这种极化似乎更加“个人化”,国会里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之间几乎不再相互往来,而两党议员越不交往,就越难以进行政治合作,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国家治理成了橄榄球赛”“国会两党都让我恶心。”79岁的科罗拉多州独立选民琼安·克莱门兹流露出对政治极化的不满。琼安对美国媒体说:“国会里的情形简直荒唐,两党议员都不干该干的活,也不倾听民众的声音。”弗吉尼亚州独立选民茱利亚·帕夫说:“我觉得自己的公民权被剥夺了,两党政治似乎无关国家治理,只是攫取权力,是一方赢一方即输的游戏。如果我们认为国家治理是一场橄榄球赛,那就永远没法解决这个国家面临的问题。”美国皮尤中心今年6月发表的民调报告“1987年至2012年美国价值观调查”称,相较以往25年的任何时期,目前美国价值观和基本信念因党派而产生的极化现象最为严重,这已成为美国社会最大的分裂因素。加州圣迭戈大学政治学教授凯斯·普尔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称,政治极化一开始在政治精英中发生,从2000年总统选举之后渗透到普通大众中。普尔说:“现在,几乎每一个共和党成员都称自己是保守的共和党成员,而每个民主党成员都自称是持自由派观点的民主党成员,并且只给自己的一方投票。”美国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加里·伯特利斯是研究就业和经济不平等问题的专家。他认为,两个因素对美国政治极化起了推动作用:第一,上世纪60年代以来,民主党支持民权法案,这些法案被广泛视为对黑人、少数族裔、单身女性及其他弱势群体提供了保护。这些民权法案导致许多美国人,特别是美国东南部从得克萨斯州到佛罗里达州,再到弗吉尼亚州的白人政治上调转方向,从偏向保守的民主党人变身为保守的共和党人。第二,国会议员知道抵制妥协能捞到好处,这有助于他们从持极端政治观点的捐款者那里筹集竞选资金。伯特利斯说,在美国,许多极端保守的人都非常富有,他们愿意捐钱帮政客搞竞选。曾写过《世界是平的》的弗里德曼还提到,党派色彩强的各种媒体也加剧了极化现象:“我们有亲共和党的电视台,如福克斯新闻网;有亲自由派的电视台,如MSNBC;新闻网站也是这样有左右之分,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各看各自想看的新闻,愈加强化自己的观念,也愈加隔离自己。”在弗吉尼亚一家商业公司任职的戴瑞恩把自己描述为独立人士。戴瑞恩告诉《环球时报》记者:“我还没有决定投票给哪一个候选人。4年前,我支持奥巴马,希望他能给美国带来一些改变。但4年过去了,我没有看到什么变化。”他认为,这次无论谁当总统,都不会有很大的区别,政治家之前的竞选口号与后来的做法往往不一致。戴瑞恩是一名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他说,在支持哪一党派的问题上,美国穆斯林民众的意见也各不相同。戴瑞恩感到政治极化现象一直都非常严重,“尤其是福克斯等一些媒体,经常抹黑、侮辱穆斯林,这些都主导了极化思想的蔓延。”戴瑞恩说:“这两个党越来越代表不了全部民意,应该有第三个或更多的党出现。”“在危机面前美国无法团结”金融危机发生后,美国国内关于政府角色的辩论彰显两党的政治分野。随着美国总统选战变得日益激烈,一个严肃话题开始显现,即政府应该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奥巴马的大半生时间都在公共部门、学术界以及社区度过,为此他显然认为政府必须发挥更大作用,包括刺激经济发展和缓解社会不平等。而商人出身的罗姆尼认为政府最好减少干预,包括减税、减少监管以及让人们自主经商等。对于政府在美国社会中的角色,奥巴马和罗姆尼带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让选民做出非此即彼的选择。美国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加里·伯特利斯认为,政治极化已成为美国经济复苏的一大障碍。他表示,共和党和民主党无法就应采取的最佳经济政策达成一致意见。政治极化导致美国国会在许多问题上僵持不下,进而令美国不能制定出好的政策以便让经济复苏的种子进一步扎根。“我们没有国防开支的政策,我们没有交通基础设施投资政策,我们没有清洁能源的投资政策。”他认为,如果能推行这些政策,美国经济复苏的步伐将会更快。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保罗·克鲁格曼近日撰文说,正是美国政治上的分裂阻碍了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克鲁格曼认为:“美国政治极化导致社会不平等的加剧,使我们无法在危机面前团结起来。”他说,“占领华尔街”运动提出“我们是99%”,这个口号告诉我们,在这个新的镀金时代,大赢家是极少数富人,而有许多美国经济学家仍为有利于富人的经济政策辩护。这极少数富豪插手政治,左右权势,令美国政治体制严重扭曲,“美国社会已经身处险境”。也有美国学者认为普通美国人并没有两极分化。莎拉劳伦斯学院研究美国政治的专家萨姆·阿布拉姆斯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这是政治精英设置了议程并且强迫普通民众做出极端选择。萨姆说,美国人是务实、周到的现实主义者,他们看这个世界是紫色的,而不是共和党的红色和民主党的蓝色。美国人关注的是他们的经济状况、健康和家庭等实际问题,而不是简单的倾向哪一方,因此就有很多的地方需要妥协、给予和接受。两党恶性之争导致的僵局让一些美国选民处于“摇摆”状态。艾奥瓦州斯泰种业公司总裁哈利·斯泰是铁杆共和党人,但今年他还没做好决定。斯泰说:“我相信美国亟须重建稳健的公共财政,因此,我支持共和党的低税率政策,减少政府开支,以及更少的监管。但硬币的另一面是,我不喜欢共和党的社会政策,比如,他们在同性婚姻和堕胎问题上的政策。我认为,如果我是同性恋,政府不应该管我能不能结婚。”斯泰认为,共和党反对政府管制,但他们在这些方面却要管太多,“这很荒谬,他们的许多政策自相矛盾”。“很难期望两党现在妥协”同许多美国人一样,斯泰对美国两党争斗和政治两极化感到厌恶。他说:“我希望拿来一部分共和党的政策,拿来一部分民主党的政策,然后把它们放在一起。可是,现在要期望两党妥协,很难。”谈到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罗姆尼,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的日产车行销售员麦尔文·瓦德曼说,罗姆尼的一大劣势是他太有钱了,“美国人不喜欢太有钱的人,他两年的收入就超过4000万美元”。瓦德曼还认为,对3亿多美国人来说,仅有两党实在太少,况且两党都为特殊利益集团所挟持。弗里德曼也表示,以最近发生的科罗拉多州枪击案为例,两党候选人都不愿公开呼吁枪支管制,正是由于受制于持枪权游说团体的强大影响力。华盛顿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学者琳达·吉连在新著《摇摆选票》中写道:一些选民认为两党罔顾国家利益,更关心赢取选举而非解决问题,只关心特殊利益集团的利益而忽视普通民众的要求。《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多位美国学者都担心美国的极化“刹不住车”。普尔预测,未来4年政治极化现象仍会继续严重,11月的选举民主党的奥巴马可能会连任,但很可能同时产生一个由共和党控制的国会。阿布拉姆斯也认为:“大多数美国人没有挑战这种固有的政治精英的力量。这些让我有些担心美国政治的健康。”而弗里德曼相信,美国政治体系仍具有自我纠正的能力,选民可以通过选票每过两年(国会选举)或4年寻求美国政治的改变。问题是,随着11月6日的临近,美国民众今年已经失去改变的机会。【环球时报驻美国特派记者 温 宪 王 恬 吴成良 张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