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W93C world.huanqiu.comarticle克利夫兰市打击性犯罪 让强奸者无法逍遥/e3pmh22ph/e3pn61ka0强奸、性侵,对受害者来说可能是一生的痛苦,但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没有杀人放火那么“严重”。在美国各地,性暴力案件常常不了了之。受害者身心受重创,报警后仍要经历让人不适的身体检查和取证过程,不少人选择逃避,而作恶者得以逍遥法外。近几年,情况正在发生改变,美国一些城市开始着力打击性犯罪。俄亥俄州第二大城市克利夫兰在这方面进步尤其显著。2009年破获的一宗连环奸杀案让这个城市决心“化耻辱为力量”。【别让受害者在等待中绝望】克利夫兰市都会保健医学中心有一个专门对性侵案受害者体检的法医护士团队,伊丽莎白·布思是负责人。 2008年,布思刚当上这家医院的急诊室护士,一名来体检的强奸案受害者给了她职业生涯最初的震撼。她清楚记得那个20多岁、身材娇小的受害者孤独而狂躁地等在急诊室,然而每次当班护士都告诉她:还有很多比她伤势严重的患者等待急救。强奸受害者的身份,并不能让她得到任何优先权。布思记得,那名受害者就这样等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尖叫起来:“放过我吧!”然后冲出了急诊室。那不是布思最后一次感受到一名性侵受害者孤立无助的绝望。事实上,即使受害者终于等到体检那一刻,也不得不忍受一群“菜鸟”护士的临场发挥。因为在8年前,医院里根本没人受过专业培训、熟悉对强奸受害者体检的全套程序,所以必须临时抱佛脚:一个人打开相关操作手册念步骤,另一个照着做。布思说:“在其他任何医疗领域,这种操作方式都不被许可。所以我当时就想,‘好吧,我要自己来做这个培训,看看情况能否改善。’”8年来,布思手下培训出30名具有专业资格认证的“性侵体检护士”,她所在的医院也成为性侵案法医护士的全国培训中心。布思的努力是克利夫兰市应对性侵案件态度和手段转变的一个缩影:更果决有力地扫除性犯罪者,同时对受害者给予更体贴的关怀、帮助她们更快回到正常生活轨道。改变的效果是显著的。以克利夫兰为首府的凯霍加县官方调查显示,2009年至今,全县4800多宗性侵案有90%的定罪率,120名被告获刑。官方预计未来几年还有超过1000宗案件将付诸起诉。在打击性犯罪和安置受害者等事宜上,执法、司法、医疗和社会保障部门不再各自为政,通过县层面的“性侵案反应小组”等合作机制,相关各方定期会面、共同受训并在具体案件中分工协作。在布思的医院,每名性侵受害者进来时,医院会立即联系“克利夫兰强奸危机中心(CRCC)”,由中心指派一名社工,为受害者提供协助和安抚,确保对方在急诊室一个不受打扰的私密隔间内接受体检,等候时间一般为30分钟,最慢不超过1小时。【一桩连环案促发的改变】克利夫兰对性犯罪案的态度转变,源于2009年万圣节终结的一场噩梦。那天晚上,警方将这个城市史上最残暴的连环奸杀案凶手安东尼·索厄尔抓捕归案,之后数天内,犯罪现场调查人员在索厄尔家后院及房中找到11具用塑料垃圾袋包裹的女尸。2011年8月12日,索厄尔被判处死刑,那间血债累累的“恐怖之屋”也在12月6日被夷为平地。索厄尔的罪行虽被清算,却留给当地权力机构一个疮疤。与打击性犯罪相关的部门开始反思过去工作中存在的漏洞,协力谋求改变。索厄尔被捕两个月后,市长弗兰克·杰克逊授命组建“失踪人员与性犯罪调查特别委员会”。委员会2010年3月30日发布报告,就如何处理相关案件提出26条改进意见,包括新建一个覆盖全县的“失踪人员局”。根据建议,市警察局将整合而成的“性犯罪与特殊受害者工作小组”办公室进行一番装修改造,墙漆换成更柔和、更暖的色调,隔出私密性更高的独立审案间,让受害者向警察讲述案情时,不必在众目睽睽下暴露痛苦的隐私。詹姆斯·麦克派克是这些变化的见证人和执行者之一。他2008年转到负责抓捕索厄尔的第四区分局,2012年被市警局任命为“特殊受害者部”领头人,这个部门负责处理性犯罪、虐待儿童和家庭暴力案件。接手后不久,麦克派克就启动一项改革:让手下警探从立案第一天开始和CRCC社工密切合作,让后者对受害者给予心理咨询、医疗康复、司法程序等方面帮助。去年,CRCC一名社工成为“特殊受害者工作组”全职雇员,工资由市政预算支出。“我们和克利夫兰市警局的合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密切程度,”CRCC主席兼行政总监桑德拉·米勒说,“是索厄尔一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麦克派克深知处理这类案件是多么让人身心俱疲的事,对警察如是,对受害者更如是。他过去常常在凌晨3点就自动醒来,反复思考手头案件的种种细节和后续程序。当时,“特殊受害者工作组”每名警探手头上积有至少30件性侵案和达到重罪程度的虐待儿童案。如今手中有权,麦克派克希望贯彻自己的理想:所有受害者能得到妥善照顾,克利夫兰市性犯罪调查成为全县佼佼者。“我们这一行普遍理解,这是一种特殊的犯罪,经常发生在私密性高的场合,所以我们查案要采取一种倾向于‘以受害者为中心’的态度,因为他们确实值得付与同情”。【“软硬”兼施,通力协作】索厄尔案使警方进一步确认了性犯罪案的两大特征:一,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更容易成为受害者,因为侵犯他们成本更低,受害者报警几率更低,即使报警,警方也不容易相信他们的故事;二,多离奇的故事都可能是真的。麦克派克说:“我告诉警官们,‘别去评判你听到的故事,有时候那些荒谬至极的情节可能就是真相。’”假如第一个接待受害者的警察带有成见,受害者就会疑虑,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更可能不愿和警方合作。布思对此也有体会。她和同事们几乎每天都要和警察打交道,“假如一线人员不相信性侵案受害者的证词,对方会在我们做检查前就选择离开”。只有感受到尊重和信任的受害者才会耐心配合做完整个令人不适的检查过程,走完调查、起诉和法庭作证等所有司法程序;事后也更愿意接受心理治疗,更愿和亲朋好友倾述遭遇,身心也能更快康复。布思说,她如今很少听到警察提出那些明显戴着有色眼镜的问题,比如“当时你穿的什么衣服?”“喝了多少酒?”“吸毒了吗?”相反,他们会集中在性侵行为本身。现在警察还常常会耐心等待受害者做完检查,再把受害者送回家或某个安全地方。不仅“软件”变了,硬件也增强了。布思去年参加医院内部举办的一项创意竞赛,她在演讲中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强奸受害人的遭遇,打动评委,成功获批10万美元经费,用于新建一个性犯罪受害者救护室。当时一共105项申请中仅有6个项目脱颖而出。性侵案法医物证鉴定的成本也大大降低,相对地,鉴定效率大大提高。过去,克利夫兰性犯罪调查科每次向州立犯罪调查局(BCI)实验室送一份DNA物证鉴定,成本在4000美元到5000美元之间。到2012年,成本降到433美元。俄亥俄州检察长麦克·德怀恩把加快物证鉴定效率作为工作重心,在他主持下,BCI投入更多自动化机械监测设备,新增10名鉴定人员,物证鉴定的工作周期因此减少了不只100天。“光是做完物证鉴定不够,还要确保所有后续工作全部到位,这样才能让案子进入司法程序,”凯霍加县犯罪调查科副检察长理查德·贝尔说。每周有大约35份性侵物证鉴定报告从BCI送回,由于工作繁重,贝尔不得不要求扩充人手,如今他手下共有25名调查员、6名助理检察官、两名监察员和两名律师助理。另有由CRCC指派的4名社工协助受害者经历听证、庭审等全过程。【“改变世人对强奸的态度”】2013年1月,凯霍加县检察长蒂莫西·麦金蒂授命组建“性侵案取证行动队”,成员20人左右,来自打击性犯罪相关各部门,他们每周二在克利夫兰市中心、县检察长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建筑内开会。最近一次会议上,贝尔回顾了过去两年取得的成绩:通过DNA物证鉴定、在联邦调查局DNA数据库中锁定嫌疑人的成功率达到59%,稳居全美第一。2014年和2015年各完成1500宗强奸案调查,2015年90.5%的案件成功将嫌疑人定罪。当天与会者包括凯斯—西部保留地大学犯罪预防研究教育中心首席调查员蕾切尔·洛弗尔。去年,行动队与该研究中心建立合作关系,不仅从行动队经费中拨出10万美元投入相关研究,还提供了20年来所有性犯罪案宗。为期一年的研究计划在今年3月出台报告,对本地案件的性犯罪模式、定罪成功要素等做出详细分析解读。贝尔说,对案件的集中处理让行动队得到几个关键教训,其中一个是连环强奸犯对受害者类型不一定有偏好,作案手法也可能多变。这是在研究了298名连环强奸犯和902名受害者后得出的结论,和执法、司法人员以往的认知不同。“假如凶手有胆强奸一个陌生人,他很可能对自己生活中的女性也不会有太多怜惜之心,所以他也可能会侵犯一个熟人,”贝尔解释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个认识对检察官和警察们来说简直是醍醐灌顶。”如今在打击性犯罪领域,克利夫兰市已经成了榜样。贝尔说,至少有20个城市的警察局把行动队成员请去传授经验。“我们努力帮其他地方的司法机关从我们犯的错误中获取教训。我们在其他地方看到很多类似的不足,比如物证鉴定迟迟未做,刑侦队人手不足,于是很多案子因为调查阻滞、找不到受害者,只能草草结案了事。”洛弗尔说:“对性暴力的研究资料并不多,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改变世人看待强奸的态度,改变我们对待强奸受害者的方法,对她们给予所需的支持。”(沈敏)(新华社专特稿)1467070228000责编:千帆新华社146707022800011[]
强奸、性侵,对受害者来说可能是一生的痛苦,但在一些人眼中,似乎没有杀人放火那么“严重”。在美国各地,性暴力案件常常不了了之。受害者身心受重创,报警后仍要经历让人不适的身体检查和取证过程,不少人选择逃避,而作恶者得以逍遥法外。近几年,情况正在发生改变,美国一些城市开始着力打击性犯罪。俄亥俄州第二大城市克利夫兰在这方面进步尤其显著。2009年破获的一宗连环奸杀案让这个城市决心“化耻辱为力量”。【别让受害者在等待中绝望】克利夫兰市都会保健医学中心有一个专门对性侵案受害者体检的法医护士团队,伊丽莎白·布思是负责人。 2008年,布思刚当上这家医院的急诊室护士,一名来体检的强奸案受害者给了她职业生涯最初的震撼。她清楚记得那个20多岁、身材娇小的受害者孤独而狂躁地等在急诊室,然而每次当班护士都告诉她:还有很多比她伤势严重的患者等待急救。强奸受害者的身份,并不能让她得到任何优先权。布思记得,那名受害者就这样等了五六个小时,最后尖叫起来:“放过我吧!”然后冲出了急诊室。那不是布思最后一次感受到一名性侵受害者孤立无助的绝望。事实上,即使受害者终于等到体检那一刻,也不得不忍受一群“菜鸟”护士的临场发挥。因为在8年前,医院里根本没人受过专业培训、熟悉对强奸受害者体检的全套程序,所以必须临时抱佛脚:一个人打开相关操作手册念步骤,另一个照着做。布思说:“在其他任何医疗领域,这种操作方式都不被许可。所以我当时就想,‘好吧,我要自己来做这个培训,看看情况能否改善。’”8年来,布思手下培训出30名具有专业资格认证的“性侵体检护士”,她所在的医院也成为性侵案法医护士的全国培训中心。布思的努力是克利夫兰市应对性侵案件态度和手段转变的一个缩影:更果决有力地扫除性犯罪者,同时对受害者给予更体贴的关怀、帮助她们更快回到正常生活轨道。改变的效果是显著的。以克利夫兰为首府的凯霍加县官方调查显示,2009年至今,全县4800多宗性侵案有90%的定罪率,120名被告获刑。官方预计未来几年还有超过1000宗案件将付诸起诉。在打击性犯罪和安置受害者等事宜上,执法、司法、医疗和社会保障部门不再各自为政,通过县层面的“性侵案反应小组”等合作机制,相关各方定期会面、共同受训并在具体案件中分工协作。在布思的医院,每名性侵受害者进来时,医院会立即联系“克利夫兰强奸危机中心(CRCC)”,由中心指派一名社工,为受害者提供协助和安抚,确保对方在急诊室一个不受打扰的私密隔间内接受体检,等候时间一般为30分钟,最慢不超过1小时。【一桩连环案促发的改变】克利夫兰对性犯罪案的态度转变,源于2009年万圣节终结的一场噩梦。那天晚上,警方将这个城市史上最残暴的连环奸杀案凶手安东尼·索厄尔抓捕归案,之后数天内,犯罪现场调查人员在索厄尔家后院及房中找到11具用塑料垃圾袋包裹的女尸。2011年8月12日,索厄尔被判处死刑,那间血债累累的“恐怖之屋”也在12月6日被夷为平地。索厄尔的罪行虽被清算,却留给当地权力机构一个疮疤。与打击性犯罪相关的部门开始反思过去工作中存在的漏洞,协力谋求改变。索厄尔被捕两个月后,市长弗兰克·杰克逊授命组建“失踪人员与性犯罪调查特别委员会”。委员会2010年3月30日发布报告,就如何处理相关案件提出26条改进意见,包括新建一个覆盖全县的“失踪人员局”。根据建议,市警察局将整合而成的“性犯罪与特殊受害者工作小组”办公室进行一番装修改造,墙漆换成更柔和、更暖的色调,隔出私密性更高的独立审案间,让受害者向警察讲述案情时,不必在众目睽睽下暴露痛苦的隐私。詹姆斯·麦克派克是这些变化的见证人和执行者之一。他2008年转到负责抓捕索厄尔的第四区分局,2012年被市警局任命为“特殊受害者部”领头人,这个部门负责处理性犯罪、虐待儿童和家庭暴力案件。接手后不久,麦克派克就启动一项改革:让手下警探从立案第一天开始和CRCC社工密切合作,让后者对受害者给予心理咨询、医疗康复、司法程序等方面帮助。去年,CRCC一名社工成为“特殊受害者工作组”全职雇员,工资由市政预算支出。“我们和克利夫兰市警局的合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密切程度,”CRCC主席兼行政总监桑德拉·米勒说,“是索厄尔一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麦克派克深知处理这类案件是多么让人身心俱疲的事,对警察如是,对受害者更如是。他过去常常在凌晨3点就自动醒来,反复思考手头案件的种种细节和后续程序。当时,“特殊受害者工作组”每名警探手头上积有至少30件性侵案和达到重罪程度的虐待儿童案。如今手中有权,麦克派克希望贯彻自己的理想:所有受害者能得到妥善照顾,克利夫兰市性犯罪调查成为全县佼佼者。“我们这一行普遍理解,这是一种特殊的犯罪,经常发生在私密性高的场合,所以我们查案要采取一种倾向于‘以受害者为中心’的态度,因为他们确实值得付与同情”。【“软硬”兼施,通力协作】索厄尔案使警方进一步确认了性犯罪案的两大特征:一,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更容易成为受害者,因为侵犯他们成本更低,受害者报警几率更低,即使报警,警方也不容易相信他们的故事;二,多离奇的故事都可能是真的。麦克派克说:“我告诉警官们,‘别去评判你听到的故事,有时候那些荒谬至极的情节可能就是真相。’”假如第一个接待受害者的警察带有成见,受害者就会疑虑,在接下来的调查中更可能不愿和警方合作。布思对此也有体会。她和同事们几乎每天都要和警察打交道,“假如一线人员不相信性侵案受害者的证词,对方会在我们做检查前就选择离开”。只有感受到尊重和信任的受害者才会耐心配合做完整个令人不适的检查过程,走完调查、起诉和法庭作证等所有司法程序;事后也更愿意接受心理治疗,更愿和亲朋好友倾述遭遇,身心也能更快康复。布思说,她如今很少听到警察提出那些明显戴着有色眼镜的问题,比如“当时你穿的什么衣服?”“喝了多少酒?”“吸毒了吗?”相反,他们会集中在性侵行为本身。现在警察还常常会耐心等待受害者做完检查,再把受害者送回家或某个安全地方。不仅“软件”变了,硬件也增强了。布思去年参加医院内部举办的一项创意竞赛,她在演讲中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强奸受害人的遭遇,打动评委,成功获批10万美元经费,用于新建一个性犯罪受害者救护室。当时一共105项申请中仅有6个项目脱颖而出。性侵案法医物证鉴定的成本也大大降低,相对地,鉴定效率大大提高。过去,克利夫兰性犯罪调查科每次向州立犯罪调查局(BCI)实验室送一份DNA物证鉴定,成本在4000美元到5000美元之间。到2012年,成本降到433美元。俄亥俄州检察长麦克·德怀恩把加快物证鉴定效率作为工作重心,在他主持下,BCI投入更多自动化机械监测设备,新增10名鉴定人员,物证鉴定的工作周期因此减少了不只100天。“光是做完物证鉴定不够,还要确保所有后续工作全部到位,这样才能让案子进入司法程序,”凯霍加县犯罪调查科副检察长理查德·贝尔说。每周有大约35份性侵物证鉴定报告从BCI送回,由于工作繁重,贝尔不得不要求扩充人手,如今他手下共有25名调查员、6名助理检察官、两名监察员和两名律师助理。另有由CRCC指派的4名社工协助受害者经历听证、庭审等全过程。【“改变世人对强奸的态度”】2013年1月,凯霍加县检察长蒂莫西·麦金蒂授命组建“性侵案取证行动队”,成员20人左右,来自打击性犯罪相关各部门,他们每周二在克利夫兰市中心、县检察长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建筑内开会。最近一次会议上,贝尔回顾了过去两年取得的成绩:通过DNA物证鉴定、在联邦调查局DNA数据库中锁定嫌疑人的成功率达到59%,稳居全美第一。2014年和2015年各完成1500宗强奸案调查,2015年90.5%的案件成功将嫌疑人定罪。当天与会者包括凯斯—西部保留地大学犯罪预防研究教育中心首席调查员蕾切尔·洛弗尔。去年,行动队与该研究中心建立合作关系,不仅从行动队经费中拨出10万美元投入相关研究,还提供了20年来所有性犯罪案宗。为期一年的研究计划在今年3月出台报告,对本地案件的性犯罪模式、定罪成功要素等做出详细分析解读。贝尔说,对案件的集中处理让行动队得到几个关键教训,其中一个是连环强奸犯对受害者类型不一定有偏好,作案手法也可能多变。这是在研究了298名连环强奸犯和902名受害者后得出的结论,和执法、司法人员以往的认知不同。“假如凶手有胆强奸一个陌生人,他很可能对自己生活中的女性也不会有太多怜惜之心,所以他也可能会侵犯一个熟人,”贝尔解释说,“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个认识对检察官和警察们来说简直是醍醐灌顶。”如今在打击性犯罪领域,克利夫兰市已经成了榜样。贝尔说,至少有20个城市的警察局把行动队成员请去传授经验。“我们努力帮其他地方的司法机关从我们犯的错误中获取教训。我们在其他地方看到很多类似的不足,比如物证鉴定迟迟未做,刑侦队人手不足,于是很多案子因为调查阻滞、找不到受害者,只能草草结案了事。”洛弗尔说:“对性暴力的研究资料并不多,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改变世人看待强奸的态度,改变我们对待强奸受害者的方法,对她们给予所需的支持。”(沈敏)(新华社专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