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作坊到金融帝国，操纵美国政商圈的帮派创始人竟是个二道贩子|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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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cle><section data-type="rtext">点击收听环球人物↓自制音频节目“名人秘档”↓大家好，又到了我们《秘档》的时间了。特朗普1月20日正式就任美国总统，他挑选的财政部长，是高盛集团的前合伙人史蒂文·努钦。上世纪90年代，他主管高盛的抵押贷款交易业务，后来负责高盛的互联网战略，离开后曾经加盟索罗斯基金，又创立了自己的对冲基金沙丘资本，是个典型的华尔街大牛。他也是美国第三位具有高盛集团工作经历的美国财长。前两位分别是克林顿政府时期的罗伯特·鲁宾，和小布什政府时期的亨利·保尔森。这三位财长的任期前后不超过25年，可见高盛势力之大。今天，我们要说的，就是高盛背后的牛人。很多美国的投行都是一个传奇的家族创办的，高盛也不例外。<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4727.jpg?imageView2/2/w/1260"/>高盛帝国的总部是在纽约曼哈顿下城，那里有一座高230米的玻璃幕墙大楼，格外抢眼。拥有将近150年历史的高盛，被称为“华尔街最高效、最诡秘的赚钱机器”。<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4508.jpg?imageView2/2/w/1260"/>高盛（Goldman Sachs）并不是一个人的名字，它是戈德曼和萨克斯两个家族姓氏的集合。1869年，48岁的德国犹太人后裔马库斯·戈德曼在纽约曼哈顿南部松树街一间狭窄的小屋里挂出了“马库斯·戈德曼公司”的招牌。这就是高盛的前身，主营业务是倒卖商业本票。当时，一些缺钱的企业会从富裕的珠宝商和皮革商那里借钱，并立下借款字据，到还款期限时再凭字据还钱。这种字据是可以转让的，到期时，谁手中持有字据，企业就把钱还给谁。这种字据就是商业本票。<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4638.jpg?imageView2/2/w/1260"/>马库斯·戈德曼每天清晨，戈德曼都会穿上双排扣的长礼服，戴上绅士高帽，沿曼哈顿下城的仕女巷，挨家挨户寻找机会，以便从资金周转出现困难的富商手中，折价收购本票。他总是高调地称自己为“银行家及经纪人马库斯·戈德曼”，并小心翼翼地将收来的本票折好，放在他那顶绅士帽的衬带里，然后搭上一辆马车，来到位于钱伯斯大街和约翰大街交汇处的商业银行聚集地，以高出收购价0.5个百分点的价格把本票转让给商业银行。这0.5个百分点就是他的毛利润。这种资本买卖的业务，是投资银行的最初传统业务。渐渐地，戈德曼开始意识到，本票倒卖这种不起眼的经营手段远比不上股票和债券承销业务所能创造的利润。为了把公司做大，1882年，戈德曼邀请女婿塞缪尔·萨克斯加入公司，成为公司合伙人，并将公司更名为“戈德曼和萨克斯公司”，即高盛。3年后，他的儿子亨利·戈德曼也进入公司，并成为合伙人之一。<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5363.jpg?imageView2/2/w/1260"/>亨利·戈德曼当时的高盛，是一家以血缘和姻亲关系为纽带、实行合伙人制度的小型家族企业，即由家族中的几个人合伙并共同拥有公司股份、分享经营利润。比高盛更早成立的罗斯柴尔德金融集团、摩根公司以及雷曼兄弟公司等，也都是采用这种合伙人经营机制。老戈德曼退休后，萨克斯和小戈德曼接管公司。萨克斯稳健而干练，对工作始终充满热情。高盛的一位老员工至今仍记得：“刚进入高盛的第三天，我恰巧路过萨克斯的办公室，他交给我一项工作，并明确告诉我：‘请尽快把它做完。’当时有老员工向我‘泄密’，按照萨克斯的习惯，他肯定会在15分钟之内询问我处理的结果，所以我很快完成了那项工作。果然，他随后真的来到我的办公桌前，对我说：‘年轻人，事情进展得如何？’”小戈德曼思想活跃，善于创新。正是他，把帮助企业上市发展为公司的经营项目，使高盛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投资银行。起初，小戈德曼曾想参与当时利润最大的铁路证券承销业务。但已占先机的摩根等巨头，根本不欢迎新成员来抢利润。无奈之下，小戈德曼另辟蹊径，很快把目光投向日益崛起的大型零售商。1906年，高盛完成了第一次证券承销业务——为联合烟草公司上市服务。此后，不少零售业的家族企业上市，为高盛带来了稳定而又广阔的业务市场。<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5494.jpg?imageView2/2/w/1260"/>20世纪初期的美国，投资银行业务迅猛发展，在经济甚至政治领域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以摩根为代表的大财团，影响力甚至一度与美国总统平起平坐。处于相对弱势的高盛，没有错过难得的发展机遇，30年里联合雷曼兄弟公司，为56家企业完成了114次证券承销业务。西德尼·温伯格是高盛历史上最杰出的投资银行家。他并不是高盛家族的姻亲，却在高盛主席的位子上坐了39年，在高盛内部建立起了不可动摇的权威，并成功地塑造了现代高盛的雏形，被人们尊称为“现代高盛之父”。<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35370.jpg?imageView2/2/w/1260"/>西德尼·温伯格1907年的一个清晨，16岁的温伯格正在找工作，当他路过纽约交易广场43号时，被这座高大而光鲜的大楼深深吸引，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座大楼里找份工作。他坐电梯直达23层，从顶层开始挨家挨户询问：“你们还招人吗？” 他不知被拒绝了多少次，直到下午6点，所有的办公室都下班了，还没能如愿。第二天，温伯格又来了。他从前一天暂停的地方开始接着找工作。终于，一位清洁工同意用他作助手，周薪5美元，工作内容是清洗痰盂、洗车、擦鞋。录用他的公司，就是高盛。很长一段时间里，温伯格都是公司最卑微的雇员之一。直到有一次，他被指派用购物小推车送一根旗杆到萨克斯的儿子保罗·萨克斯家。在这次接触中，温伯格的机智和勤奋给小萨克斯留下了深刻印象。在小萨克斯的关照下，温伯格在纽约大学学习了投资银行学课程，在公司的重要部门任职，并逐渐展露才能，最终在1927年成为了高盛的合伙人。<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0134.jpg?imageView2/2/w/1260"/>西德尼·温伯格1930年，温伯格接手的高盛，是个烂摊子。他的前任成立了高盛交易公司（GSTC），并上市融资。起初，公司的股票受到信任高盛的投资者的追捧，价格一路上涨。1929年，股市崩盘，高盛交易公司的股票价格从每股326美元跌到1.75美元，高盛也不可幸免地损失了超过90％的原始投资，沦为华尔街的笑柄。1933年，为限制摩根等财团的影响力，美国政府颁布《格拉斯—斯蒂格尔法》，要求财团将资本买卖业务从传统商业银行业务中剥离，成立单独银行。1935年，以摩根剥离证券部门成立摩根士丹利为代表，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投资银行出现了。此时的高盛，仍受累于高盛交易公司事件的影响，几年内没有接手一家公司的上市承销业务。温伯格苦苦维持着公司的经营，并耐心等待转机。终于在1953年，温伯格利用自己与亨利·福特二世的私人关系，说服他让高盛担当福特上市的首席财务顾问。接下来的两年里，温伯格为福特设计了56套不同的重组方案，最终，福特决定发行价值6.5亿美元的股票——这是当时最大的一笔证券发行业务，高盛承担了重要的承销任务。从此高盛一扫阴霾，重新步入华尔街一流投资银行的阵营。<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0993.jpg?imageView2/2/w/1260"/>温伯格是高盛性格的缔造者。他说：“我从来不进行投机交易，我是一个投资银行家，不是在玩骰子。”他强调忠于客户，重视声誉，并不遗余力地以身作则，还常说：“我们的资产就是我们的员工、资本与声誉。如果这三者任何一个受到损害，声誉是最难以恢复的。”1969年，高盛成立100周年之际，温伯格与世长辞。他的儿子约翰·温伯格于1976年至1990年的10多年间，与好友怀特黑德共同担任高盛的联合主席。由于他们的坚持，高盛的合伙人制度得以保留。<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1765.jpg?imageView2/2/w/1260"/>约翰·温伯格<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1154.jpg?imageView2/2/w/1260"/>怀特黑德1999年5月3日，高盛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成为华尔街5大投资银行里最后选择公开上市的一家。这一天，也标志着合伙人制度在投资银行业的终结。从此，高盛的所有者，变为包括合伙人在内的众多股东。而职业经理人，则成了公司的实际操控者。汉克·保尔森就是由高盛合伙人变身而来的第一任首席执行官。作为职业经理人，他们不再是公司的拥有者，而是短暂的“过客”。他们的个人利益与名誉，只与短期内公司的业绩有关。这就为高盛后来的丑闻埋下了祸根。<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1599.jpg?imageView2/2/w/1260"/>汉克·保尔森保尔森性格直率，对权力的掌控强而有力。在他的领导下，高盛不仅连夺证券承销业务大单，还大肆投机，积极设计和销售金融衍生产品。由于投资银行与客户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在牺牲客户利益的前提下，复杂的衍生品利润巨大，甚至超过了证券承销业务。2005年，保尔森的年收入达到3830万美元，成为当时华尔街最赚钱的银行家。此时的高盛，离温伯格家族缔造的“高盛性格”越来越远。2006年，保尔森赴任美国财政部长。劳埃德·布兰克芬出任首席执行官。2007年，高盛获利116亿美元，布兰克芬得到了6800万美元的奖励，华尔街最赚钱高管的桂冠又一次戴在了高盛首席执行官的头上。<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6354.jpg?imageView2/2/w/1260"/>劳埃德·布兰克芬金融衍生产品的超额利润吸引华尔街投行趋之若鹜，忘记了对客户利益的尊重和保护。好景不长，由于金融衍生产品在全球范围内被“猖獗”兜售，很多机构和个人蒙受重大损失，终于诱发了全球金融危机。雷曼兄弟破产，贝尔斯登、美林被商业银行收购，投资银行业仅剩的翘楚高盛与摩根士丹利，也陷入了空前的困境。<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6558.jpg?imageView2/2/w/1260"/>2008年9月21日，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之后的第六天，美联储宣布批准高盛与摩根士丹利成为银行控股公司的申请。也就是说，这两家专业投资银行都转型为综合型商业银行。美国五大投资银行消失殆尽。但是，高盛的影响力丝毫也没有减弱。前面说了，高盛为美国财政部输送了好几位部长。而美国政界的高盛帮更是赫赫有名。比如，现任纽约联储银行行长威廉·杜德利曾在高盛担任10年首席经济学家。上个世纪90年代，高盛一名高管博尔滕曾经担任小布什的办公厅主任，合伙人弗里德曼当过小布什的高级经济顾问。而奥巴马时期，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主席根斯勒也是高盛合伙人。<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6342.jpg?imageView2/2/w/1260"/>说到全球财经界，也有很多高盛人。比如，欧洲央行行长马里奥·德拉吉，在高盛国际业务部门当过副董事长兼董事总经理。英国央行行长马克·卡尼，在高盛干了13年的时间。澳大利亚、希腊和南非等很多国家的央行行长都是高盛人。华尔街直通华盛顿，权力和金钱永远是心连心，这话，一点都没错啊。本期节目由凌云主播，内容由环球人物记者刘娜和环球人物驻美国特派记者高石提供。再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我们在这里也给听众朋友们拜个早年。祝大家鸡年大吉大利！听完了，还想再换换口味嘛？你可以听到民国豪门兴衰史，也可以听到激励人心的奋斗故事，更多精彩内容，请点击“环球人物杂志”订阅号菜单中的【原创视听】或扫下方二维码↓<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7768.png?imageView2/2/w/1260"/>环球人物原创文章转载务经授权，否则维权到底2017年《环球人物》全新改版点击左下方「阅读原文」即可在线订阅<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47188.jpg?imageView2/2/w/1260"/><img src="//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123/20170123100152626.gif?imageView2/2/w/1260"/></section></artic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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