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Kip55作者:亚娜·叶利谢耶娃world.huanqiu.comarticle一位俄罗斯舞者眼中的中国芭蕾舞/e3pmh22ph/e3pn62bk2弗格尔曼表演过的主角色有《天鹅湖》中的魔王。【环球时报综合报道】弗格尔曼是俄罗斯芭蕾舞演员。1991年,他毕业于莫斯科大剧院直属的莫斯科国立舞蹈学校。1995年,他以芭蕾舞演员的身份来到广州,至今已在中国工作了23年。中国芭蕾舞与俄罗斯颇有渊源。二十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是苏联专家将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带入中国,为中国奠定了芭蕾舞的基础。时光荏苒,许多年后,在国家的历史与现实中发展的中国芭蕾舞,先是受到苏中关系破裂的影响,包括文艺工作者在内的许多苏联专家离开了中国;此后,文革给中国芭蕾舞的发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芭蕾舞积极吸收了大量欧美舞蹈元素……虽几经坎坷,俄中两国的芭蕾情缘仍延续至今。中国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中至今还有源于俄罗斯的古典舞剧,中国观众仍然赞叹俄罗斯芭蕾舞演员的精湛表演,中国舞蹈学校中仍有来自俄罗斯的古典舞蹈大师在教学。在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担任教师的费迪南德·弗格尔曼(Ferdinand Fogelman)为我们介绍了他在中国的工作和生活情况。问:您为什么选择了芭蕾舞作为自己的职业,您是在哪里接受的专业教育?弗格尔曼:我是在莫斯科大剧院直属的莫斯科国立舞蹈学校学习的舞蹈,那里是世界上最好的芭蕾舞学校之一。我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跳舞的梦想,更有可能的是我妈妈希望我成为一名舞蹈演员。她连哄带骗地带我去学校参加了面试。我通过了所有面试,很快就被录取了。问:您毕业后的职业生涯是怎样的?弗格尔曼:毕业后我收到了克里姆林宫芭蕾舞团和俄罗斯芭蕾舞团的工作邀请。我当然选择了去克里姆林宫舞团,因为在这儿更体面。但我在那里没待多久,因为我意识到自己需要等很久才能演上主角,于是转到了俄罗斯芭蕾舞团。我在俄罗斯芭蕾舞团工作了两年半,随剧团到过阿根廷巡演。然后到了斯米尔诺夫-戈洛瓦诺夫芭蕾舞剧院工作。在那里工作了两年,曾到日本、英国、塞浦路斯巡演过。后来去西班牙又工作了半年时间。问:您是怎么来到中国的?弗格尔曼:我回到莫斯科后,一位女性朋友来找我,邀请我去广州芭蕾舞团做她的舞伴。我很吃惊,因为上世纪90年代我对中国芭蕾舞完全没有了解,只知道北京和上海有舞团。最终冒险精神占了上风,我接受了邀请。1995年,我作为一名芭蕾舞演员来到广州。一开始我没想待很久,但先是拖了三个月,然后又是三个月,然后更长。我结交了新朋友,认识了我的妻子,组建了家庭。我就这样留了下来,并且已经在中国工作和生活23年了。问:您对在中国工作最初的印象是什么?弗格尔曼:第一周最难,尤其是在日常交流中。周围的人都不会说英语,我自己也不会说,更别说汉语了,只能依靠表情和手势沟通。幸好芭蕾舞的国际语言是法语,所以老师让我做什么动作都能听懂。逐渐地,我有了新朋友,他们开始教我说汉语。广州芭蕾舞界给我的印象很好,舞团的水平很高。问:您在广州芭蕾舞团和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的职业生涯是怎样发展的?弗格尔曼:我从群舞演员起步,在编排《安娜·卡列尼娜》时,编导注意到我的双人舞很强,就让我跳三人舞。就这样,我逐渐开始跳三人舞和双人舞。1998年到2015年,我任首席芭蕾舞演员。现在已经不跳了,但仍在剧院中出演性格化角色。我很喜欢表演中国芭蕾舞剧。我们剧院有中国古典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跳一名持扇子的中国舞者。老师对我评价很高,他没料到俄罗斯演员能表达出中国舞蹈的风格和内涵。我很荣幸成为张丹丹告别舞台演出《前奏曲》的舞伴,她是我们舞团团长。我2000年起在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任教,教授性格舞和双人舞。问:有其他俄罗斯芭蕾舞教师在中国生活和居住吗?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在中国是否有传承?弗格尔曼:广州有一家歌舞团(广东民族歌舞团),那里有一对来自乌兰乌德(俄联邦布里亚特共和国首府)的夫妇,他们教古典舞蹈已经七八年了。我还知道辽宁芭蕾舞蹈学校有一对俄罗斯夫妇。谈到俄罗斯古典舞蹈流派在中国的传承,非常遗憾的,现在中国已经忘了俄罗斯流派,更加崇尚英美舞蹈流派。今天传承俄罗斯古典舞蹈流派的中国教师都七八十岁了,年轻人已经忘记了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问:您作为芭蕾舞演员和肩负传播俄罗斯文化与芭蕾舞艺术责任的教师,为中国带来了什么?弗格尔曼:我想,我在舞团的出现,让老师和演员对艺术表现力有了更多关注。当年我学习时,教我这门功课的老师非常优秀。我努力把这些经验传授给舞团的同事们。演员们开始在舞台上活了起来,让人物有了更多的感情内涵,而不仅仅是技巧。我在学校教孩子们欣赏音乐,告诉他们,只有用心去聆听旋律,才能跳出真正的舞蹈。我的学生跳性格舞蹈最出色。双人舞中我教演员们相互尊重,俄罗斯就是这样教的。我教给男孩子一些不大却很重要的托举技巧,好让女孩子们更舒适。问:您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弗格尔曼:艺术界一个45岁的人能有什么计划?我想继续在舞台上表演性格角色。我想念舞台。我希望继续教孩子们跳舞,做一名好老师。当然,我还要照顾好家庭、培养好儿子。本文刊载自《环球时报》“透视俄罗斯”专刊,内容由《俄罗斯报》提供。155101926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杨阳环球时报155101926000011["9CaKrnKip22","9CaKrnKip1M","9CaKrnKemOd","9CaKrnKemNV","9CaKrnKemMO"]//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9/0224/22/48/20190224104842640.jpg{"email":"yangyang@huanqiu.com","name":"杨阳"}
弗格尔曼表演过的主角色有《天鹅湖》中的魔王。【环球时报综合报道】弗格尔曼是俄罗斯芭蕾舞演员。1991年,他毕业于莫斯科大剧院直属的莫斯科国立舞蹈学校。1995年,他以芭蕾舞演员的身份来到广州,至今已在中国工作了23年。中国芭蕾舞与俄罗斯颇有渊源。二十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是苏联专家将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带入中国,为中国奠定了芭蕾舞的基础。时光荏苒,许多年后,在国家的历史与现实中发展的中国芭蕾舞,先是受到苏中关系破裂的影响,包括文艺工作者在内的许多苏联专家离开了中国;此后,文革给中国芭蕾舞的发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芭蕾舞积极吸收了大量欧美舞蹈元素……虽几经坎坷,俄中两国的芭蕾情缘仍延续至今。中国芭蕾舞团的保留剧目中至今还有源于俄罗斯的古典舞剧,中国观众仍然赞叹俄罗斯芭蕾舞演员的精湛表演,中国舞蹈学校中仍有来自俄罗斯的古典舞蹈大师在教学。在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担任教师的费迪南德·弗格尔曼(Ferdinand Fogelman)为我们介绍了他在中国的工作和生活情况。问:您为什么选择了芭蕾舞作为自己的职业,您是在哪里接受的专业教育?弗格尔曼:我是在莫斯科大剧院直属的莫斯科国立舞蹈学校学习的舞蹈,那里是世界上最好的芭蕾舞学校之一。我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过跳舞的梦想,更有可能的是我妈妈希望我成为一名舞蹈演员。她连哄带骗地带我去学校参加了面试。我通过了所有面试,很快就被录取了。问:您毕业后的职业生涯是怎样的?弗格尔曼:毕业后我收到了克里姆林宫芭蕾舞团和俄罗斯芭蕾舞团的工作邀请。我当然选择了去克里姆林宫舞团,因为在这儿更体面。但我在那里没待多久,因为我意识到自己需要等很久才能演上主角,于是转到了俄罗斯芭蕾舞团。我在俄罗斯芭蕾舞团工作了两年半,随剧团到过阿根廷巡演。然后到了斯米尔诺夫-戈洛瓦诺夫芭蕾舞剧院工作。在那里工作了两年,曾到日本、英国、塞浦路斯巡演过。后来去西班牙又工作了半年时间。问:您是怎么来到中国的?弗格尔曼:我回到莫斯科后,一位女性朋友来找我,邀请我去广州芭蕾舞团做她的舞伴。我很吃惊,因为上世纪90年代我对中国芭蕾舞完全没有了解,只知道北京和上海有舞团。最终冒险精神占了上风,我接受了邀请。1995年,我作为一名芭蕾舞演员来到广州。一开始我没想待很久,但先是拖了三个月,然后又是三个月,然后更长。我结交了新朋友,认识了我的妻子,组建了家庭。我就这样留了下来,并且已经在中国工作和生活23年了。问:您对在中国工作最初的印象是什么?弗格尔曼:第一周最难,尤其是在日常交流中。周围的人都不会说英语,我自己也不会说,更别说汉语了,只能依靠表情和手势沟通。幸好芭蕾舞的国际语言是法语,所以老师让我做什么动作都能听懂。逐渐地,我有了新朋友,他们开始教我说汉语。广州芭蕾舞界给我的印象很好,舞团的水平很高。问:您在广州芭蕾舞团和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的职业生涯是怎样发展的?弗格尔曼:我从群舞演员起步,在编排《安娜·卡列尼娜》时,编导注意到我的双人舞很强,就让我跳三人舞。就这样,我逐渐开始跳三人舞和双人舞。1998年到2015年,我任首席芭蕾舞演员。现在已经不跳了,但仍在剧院中出演性格化角色。我很喜欢表演中国芭蕾舞剧。我们剧院有中国古典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我跳一名持扇子的中国舞者。老师对我评价很高,他没料到俄罗斯演员能表达出中国舞蹈的风格和内涵。我很荣幸成为张丹丹告别舞台演出《前奏曲》的舞伴,她是我们舞团团长。我2000年起在广州艺术学校芭蕾舞系任教,教授性格舞和双人舞。问:有其他俄罗斯芭蕾舞教师在中国生活和居住吗?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在中国是否有传承?弗格尔曼:广州有一家歌舞团(广东民族歌舞团),那里有一对来自乌兰乌德(俄联邦布里亚特共和国首府)的夫妇,他们教古典舞蹈已经七八年了。我还知道辽宁芭蕾舞蹈学校有一对俄罗斯夫妇。谈到俄罗斯古典舞蹈流派在中国的传承,非常遗憾的,现在中国已经忘了俄罗斯流派,更加崇尚英美舞蹈流派。今天传承俄罗斯古典舞蹈流派的中国教师都七八十岁了,年轻人已经忘记了俄罗斯古典芭蕾舞流派。问:您作为芭蕾舞演员和肩负传播俄罗斯文化与芭蕾舞艺术责任的教师,为中国带来了什么?弗格尔曼:我想,我在舞团的出现,让老师和演员对艺术表现力有了更多关注。当年我学习时,教我这门功课的老师非常优秀。我努力把这些经验传授给舞团的同事们。演员们开始在舞台上活了起来,让人物有了更多的感情内涵,而不仅仅是技巧。我在学校教孩子们欣赏音乐,告诉他们,只有用心去聆听旋律,才能跳出真正的舞蹈。我的学生跳性格舞蹈最出色。双人舞中我教演员们相互尊重,俄罗斯就是这样教的。我教给男孩子一些不大却很重要的托举技巧,好让女孩子们更舒适。问:您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弗格尔曼:艺术界一个45岁的人能有什么计划?我想继续在舞台上表演性格角色。我想念舞台。我希望继续教孩子们跳舞,做一名好老师。当然,我还要照顾好家庭、培养好儿子。本文刊载自《环球时报》“透视俄罗斯”专刊,内容由《俄罗斯报》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