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tzpN作者:李禾article俄罗斯中产阶级,受益?受伤?/e3pmh22ph/e3pmt8os0本报驻俄罗斯、英国特约记者 李亚龙 霍斯欧 王会聪 柳玉鹏“文身的光头党与身穿貂皮大衣的家庭主妇肩并肩站在广场上,表达对选举的不满。”俄罗斯反政府示威中的这一奇特组合,让欧美舆论发出这样的惊讶。《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说,示威者不是穷人,也不是20年前让苏联解体的知识分子阶层,而是普京统治10年来“从繁荣的楼市和石油财富中受益良多的年轻城市阶层”。规模接近总人口1/3的俄罗斯中产阶级情绪变化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曾受益于普京执政的俄罗斯中产阶级为何从“心满意足的旁观者”,变成“充满敌意的年轻群体”?官僚腐败带来的失望、经济前景不明带来的悲观、想要参与政治权利的渴求和急欲表现时尚个性的冲动,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俄中产阶级成了不再沉默的一个群体。俄中产阶级首次表达不满俄罗斯“第三力量”政治联盟前主席亚历山大·列别德曾说过:“大多数俄罗斯人不关心被谁统治,只要他们能买得起6种香肠和廉价伏特加酒就行。”如今,这样的年代似乎已经结束。在12月初国家杜马选举引发的示威抗议中,俄中产阶级开始唱主角。一名在莫斯科工作的西方商人接受英国《独立报》采访时说:“俄罗斯人在办公室内从来不对政治感兴趣,但现在,突然,所有办公室内的谈话都与政治有关,每个人都在谈论是否应该参加抗议活动。”路透社12月17日援引俄罗斯某银行家的话说:“我们不再满足于‘香肠换民主’模式。”俄罗斯《生意人报》12日报道说,有些富足人士出来示威是出于“时尚”考虑,类似于参加一次新年晚会。《环球时报》驻俄罗斯记者在采访莫斯科典型中产阶级人士时也听到类似说法,但实际情况却复杂得多。做律师的达吉杨娜尽管只有28岁,但月薪达到3200美元。在谈到参加12月10日示威集会的感受时,达吉杨娜说:“我去广场的目的,就是为了休闲,因为那一周的工作实在太累了。再有,我也好奇,想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达吉杨娜也表示出对选举过程的不满,但又对示威能否解决问题不抱希望。她告诉记者:“人们应好好工作,好好休息,各种抗议活动参与的过多,未必是什么好事。”27岁的女会计师费多尔丘克月收入2800美元左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没有给统一俄罗斯党投票,因为前不久的一件事让她很气愤。她和丈夫在一个体育俱乐部交了一年的费用,结果没到两个月,这家俱乐部就宣布破产。可实际上,这家俱乐部并没有破产,老板是统一俄罗斯党的,很有背景,因此被骗的人到法院打官司也没用,他们的钱始终没有要回来。 俄罗斯《报纸报》说,在杜马大选后出现的示威活动中,俄罗斯中产阶级首次走上街头表达不满。相关评论说,示威表明,怀有不满情绪的社会阶层已从左翼、右翼反对派扩大到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年轻人群体。俄专家称,俄首次出现中产阶级表达不满的情况,与不稳定的社会经济形势有关。俄政治技术中心副主任马卡尔金表示:“2007年时,人们曾表达出对经济成就的崇拜:工资上涨,能源价格上涨,中产阶级充满了爱国主义和乐观主义情绪。反对派当时宣称的严重腐败、违反人权等等,都被认为是攻击言论。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即使那些维持了物质水平的人,也无法感受到有保障的、稳定的未来。”132434934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佚名环球时报132434934000011[]{"email":"anonymous@huanqiu.com","name":"佚名"}
本报驻俄罗斯、英国特约记者 李亚龙 霍斯欧 王会聪 柳玉鹏“文身的光头党与身穿貂皮大衣的家庭主妇肩并肩站在广场上,表达对选举的不满。”俄罗斯反政府示威中的这一奇特组合,让欧美舆论发出这样的惊讶。《纽约时报》一篇文章说,示威者不是穷人,也不是20年前让苏联解体的知识分子阶层,而是普京统治10年来“从繁荣的楼市和石油财富中受益良多的年轻城市阶层”。规模接近总人口1/3的俄罗斯中产阶级情绪变化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曾受益于普京执政的俄罗斯中产阶级为何从“心满意足的旁观者”,变成“充满敌意的年轻群体”?官僚腐败带来的失望、经济前景不明带来的悲观、想要参与政治权利的渴求和急欲表现时尚个性的冲动,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让俄中产阶级成了不再沉默的一个群体。俄中产阶级首次表达不满俄罗斯“第三力量”政治联盟前主席亚历山大·列别德曾说过:“大多数俄罗斯人不关心被谁统治,只要他们能买得起6种香肠和廉价伏特加酒就行。”如今,这样的年代似乎已经结束。在12月初国家杜马选举引发的示威抗议中,俄中产阶级开始唱主角。一名在莫斯科工作的西方商人接受英国《独立报》采访时说:“俄罗斯人在办公室内从来不对政治感兴趣,但现在,突然,所有办公室内的谈话都与政治有关,每个人都在谈论是否应该参加抗议活动。”路透社12月17日援引俄罗斯某银行家的话说:“我们不再满足于‘香肠换民主’模式。”俄罗斯《生意人报》12日报道说,有些富足人士出来示威是出于“时尚”考虑,类似于参加一次新年晚会。《环球时报》驻俄罗斯记者在采访莫斯科典型中产阶级人士时也听到类似说法,但实际情况却复杂得多。做律师的达吉杨娜尽管只有28岁,但月薪达到3200美元。在谈到参加12月10日示威集会的感受时,达吉杨娜说:“我去广场的目的,就是为了休闲,因为那一周的工作实在太累了。再有,我也好奇,想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达吉杨娜也表示出对选举过程的不满,但又对示威能否解决问题不抱希望。她告诉记者:“人们应好好工作,好好休息,各种抗议活动参与的过多,未必是什么好事。”27岁的女会计师费多尔丘克月收入2800美元左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她没有给统一俄罗斯党投票,因为前不久的一件事让她很气愤。她和丈夫在一个体育俱乐部交了一年的费用,结果没到两个月,这家俱乐部就宣布破产。可实际上,这家俱乐部并没有破产,老板是统一俄罗斯党的,很有背景,因此被骗的人到法院打官司也没用,他们的钱始终没有要回来。 俄罗斯《报纸报》说,在杜马大选后出现的示威活动中,俄罗斯中产阶级首次走上街头表达不满。相关评论说,示威表明,怀有不满情绪的社会阶层已从左翼、右翼反对派扩大到中产阶级、知识分子和年轻人群体。俄专家称,俄首次出现中产阶级表达不满的情况,与不稳定的社会经济形势有关。俄政治技术中心副主任马卡尔金表示:“2007年时,人们曾表达出对经济成就的崇拜:工资上涨,能源价格上涨,中产阶级充满了爱国主义和乐观主义情绪。反对派当时宣称的严重腐败、违反人权等等,都被认为是攻击言论。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即使那些维持了物质水平的人,也无法感受到有保障的、稳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