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kUiI article冯虞章:怎样认识所谓“普世价值”/e3pmh22ph/e3pmt8os0“普世价值”之说渐见流行。或宣扬西方自由主义的“普世价值”,或赞颂民主社会主义的“普世价值”,或把所谓儒家经典中的“圣心王意”、“天道性理”奉为“普世价值”。既然是普世价值,似乎就符合世间一切人的利益,凡是世人都不会说“不”了。这就不免有些神秘感。更有趣的是,有的舆论一面把意识形态性很强的内容说成是“普世价值”,一面又把所谓“淡化意识形态”宣扬为“普世价值”。美军侵伊体现了什么“普世价值”马克思说:“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这为我们观察问题提供了一把重要的钥匙。就说美国的“普世民主”。在美国当权人物的词汇里,其“民主”、“自由”是上帝赋予他们的道德旗帜,是无与伦比的“普世价值”。他们有在全世界推广和实施这种“普世价值”的权利和义务。这套东西到底意味什么,这种“普世”外衣包裹的“民主”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那就来看看它在伊拉克的实践。第一步,他们为了向一个主权国家输出“普世”民主,编造欺世谎言,为大规模入侵制造借口;第二步,他们用武力摧毁了这个国家的防御和设施;第三步,他们实施大规模地面入侵和全面军事占领,实现政权更迭,按美式民主要求,举行刺刀下的大选。此后,就是军事占领下的“民主”伴随着骇人听闻的暴力活动,教派冲突,腥风血雨,伊拉克人民深陷灾难和恐怖之中。这里究竟体现了什么“普世价值”呢? 耐人寻味的是,随着美国在伊拉克遭受重挫及其“民主”计划实践恶果的暴露,美国新保守主义势力从张狂到失势,其中一位著名学者福山的思想悄然演变。福山在1989年夏提出了“历史终结论”,名噪一时。他把苏东剧变和国际局势的走向,解释为不仅是冷战的终结,而是“这种历史的终结,即人类思想进化史的终结”,认为“西方的自由主义已没有任何其他对手”,将成为“人类意识形态进步的终点”,“而且西方的自由主义政体将作为政府的最终形式得到普遍推广”,成为“人类统治的最后形态”。从福山的这种“历史终结论”来看,说他为美国新保守主义势力和美国政府的“民主计划”提供了舆论支持,是不为过的。然而,福山终于“背叛”新保守主义了。伊拉克战争的实践,军事占领和腥风血雨,把“民主计划”鼓吹的一切击得粉碎。攻打伊拉克以后,各国包括美国盟国的人民对美国的强烈反感情绪,使福山大感震惊。他从对出兵伊拉克产生怀疑,到认为伊拉克战争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错误的。虽然他抱怨人们误解了他的“历史终结”的观点,但不得不承认“很多人将我关于历史终结的观点与布什总统的外交政策及美国的战略霸权联系在一起”。福山退而认为,虽然生活在这样一个“现代社会的愿望是普世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生活在自由社会……中的普世愿望是存在的”,因为这种愿望是依赖于一定的社会条件和随着一定的社会条件“而产生的现象”。在我们看来,既然接触到了自由、民主的愿望与一定的社会条件相联系,即因不同国家、民族的社会条件的差异而不相同;而民主的发展最终要求付诸于一定的“社会自身”,这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动摇了把西方的自由主义及其政体奉为“终极”的“普世价值”的根基。侈谈“普世价值”是站不住脚的让我们回顾和援引一下恩格斯对于杜林“永恒道德”论的分析批判。杜林是一个先验主义者和形而上学者。他为了鼓吹人类历史领域也存在着“永恒真理”、“永恒道德”、“永恒正义”,先确定了他的道德观和正义观适用于一切世界,认为道德的原则凌驾于“历史之上和现今的民族特性的差别之上”,而且不容许“对这些原则的绝对适用性表示失望”。他的道德论就是这种普遍适用的“永恒真理”。如果用今天有的人的语言,这些原则显然也就是“普世价值”了。首先,恩格斯指出道德是具有历史性的。人们的道德观念因历史时代、历史条件的发展变化而变更。就拿道德领域被认为具有绝对意义的善恶来说,其对立就是“在属于人类历史的领域中运动”,“善恶观念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变更得这样厉害,以致它们常常是互相直接矛盾的”。其次,恩格斯指出,在阶级产生以后,道德又具有阶级性。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道德。“人们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归根到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获得自己的伦理观念。”与此同时,恩格斯还具体分析了不同阶级的道德论中的某种共性和不同社会形态中某种共同的道德戒律的问题,这也绝不意味着“永恒道德”的存在。从动产的私有制发展起来的时候起,在一切存在着这种私有制的社会里,道德戒律一定是共同的:切勿偷盗。但是,在消灭了私有制、消灭了阶级,从而“在偷盗动机已被消除的社会里”,如果有人把切勿偷盗宣布为道德原则,就只会遭到嘲笑了。所以,恩格斯说:“我们拒绝想把任何道德教条当作永恒的、终极的、从此不变的伦理规律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无理要求,这种要求的借口是,道德世界也有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不变的原则。相反地,我们断定,一切以往的道德论归根到底都是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的产物。而社会直到现在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所以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他说,在历史发展中,道德方面“总的说是有过进步的。但是我们还没有越出阶级的道德。只有在不仅消灭了阶级对立,而且在实际生活中也忘却了这种对立的社会发展阶段上,超越阶级对立和超越对这种对立的回忆的、真正人的道德才成为可能。”杜林鼓吹“永恒道德”的借口,就是认为存在着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道德原则,即类似于今天一些人所说的历史和道德领域里的“普世价值”。因此可以认为,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对于杜林“永恒道德”论的深入剖析,实际上也为我们今天看待“普世价值”问题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方法。122049168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佚名环球时报122049168000011[]{"email":"anonymous@huanqiu.com","name":"佚名"}
“普世价值”之说渐见流行。或宣扬西方自由主义的“普世价值”,或赞颂民主社会主义的“普世价值”,或把所谓儒家经典中的“圣心王意”、“天道性理”奉为“普世价值”。既然是普世价值,似乎就符合世间一切人的利益,凡是世人都不会说“不”了。这就不免有些神秘感。更有趣的是,有的舆论一面把意识形态性很强的内容说成是“普世价值”,一面又把所谓“淡化意识形态”宣扬为“普世价值”。美军侵伊体现了什么“普世价值”马克思说:“凡是把理论导致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这为我们观察问题提供了一把重要的钥匙。就说美国的“普世民主”。在美国当权人物的词汇里,其“民主”、“自由”是上帝赋予他们的道德旗帜,是无与伦比的“普世价值”。他们有在全世界推广和实施这种“普世价值”的权利和义务。这套东西到底意味什么,这种“普世”外衣包裹的“民主”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那就来看看它在伊拉克的实践。第一步,他们为了向一个主权国家输出“普世”民主,编造欺世谎言,为大规模入侵制造借口;第二步,他们用武力摧毁了这个国家的防御和设施;第三步,他们实施大规模地面入侵和全面军事占领,实现政权更迭,按美式民主要求,举行刺刀下的大选。此后,就是军事占领下的“民主”伴随着骇人听闻的暴力活动,教派冲突,腥风血雨,伊拉克人民深陷灾难和恐怖之中。这里究竟体现了什么“普世价值”呢? 耐人寻味的是,随着美国在伊拉克遭受重挫及其“民主”计划实践恶果的暴露,美国新保守主义势力从张狂到失势,其中一位著名学者福山的思想悄然演变。福山在1989年夏提出了“历史终结论”,名噪一时。他把苏东剧变和国际局势的走向,解释为不仅是冷战的终结,而是“这种历史的终结,即人类思想进化史的终结”,认为“西方的自由主义已没有任何其他对手”,将成为“人类意识形态进步的终点”,“而且西方的自由主义政体将作为政府的最终形式得到普遍推广”,成为“人类统治的最后形态”。从福山的这种“历史终结论”来看,说他为美国新保守主义势力和美国政府的“民主计划”提供了舆论支持,是不为过的。然而,福山终于“背叛”新保守主义了。伊拉克战争的实践,军事占领和腥风血雨,把“民主计划”鼓吹的一切击得粉碎。攻打伊拉克以后,各国包括美国盟国的人民对美国的强烈反感情绪,使福山大感震惊。他从对出兵伊拉克产生怀疑,到认为伊拉克战争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是错误的。虽然他抱怨人们误解了他的“历史终结”的观点,但不得不承认“很多人将我关于历史终结的观点与布什总统的外交政策及美国的战略霸权联系在一起”。福山退而认为,虽然生活在这样一个“现代社会的愿望是普世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生活在自由社会……中的普世愿望是存在的”,因为这种愿望是依赖于一定的社会条件和随着一定的社会条件“而产生的现象”。在我们看来,既然接触到了自由、民主的愿望与一定的社会条件相联系,即因不同国家、民族的社会条件的差异而不相同;而民主的发展最终要求付诸于一定的“社会自身”,这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动摇了把西方的自由主义及其政体奉为“终极”的“普世价值”的根基。侈谈“普世价值”是站不住脚的让我们回顾和援引一下恩格斯对于杜林“永恒道德”论的分析批判。杜林是一个先验主义者和形而上学者。他为了鼓吹人类历史领域也存在着“永恒真理”、“永恒道德”、“永恒正义”,先确定了他的道德观和正义观适用于一切世界,认为道德的原则凌驾于“历史之上和现今的民族特性的差别之上”,而且不容许“对这些原则的绝对适用性表示失望”。他的道德论就是这种普遍适用的“永恒真理”。如果用今天有的人的语言,这些原则显然也就是“普世价值”了。首先,恩格斯指出道德是具有历史性的。人们的道德观念因历史时代、历史条件的发展变化而变更。就拿道德领域被认为具有绝对意义的善恶来说,其对立就是“在属于人类历史的领域中运动”,“善恶观念从一个民族到另一个民族、从一个时代到另一个时代变更得这样厉害,以致它们常常是互相直接矛盾的”。其次,恩格斯指出,在阶级产生以后,道德又具有阶级性。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道德。“人们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归根到底总是从他们阶级地位所依据的实际关系中———从他们进行生产和交换的经济关系中,获得自己的伦理观念。”与此同时,恩格斯还具体分析了不同阶级的道德论中的某种共性和不同社会形态中某种共同的道德戒律的问题,这也绝不意味着“永恒道德”的存在。从动产的私有制发展起来的时候起,在一切存在着这种私有制的社会里,道德戒律一定是共同的:切勿偷盗。但是,在消灭了私有制、消灭了阶级,从而“在偷盗动机已被消除的社会里”,如果有人把切勿偷盗宣布为道德原则,就只会遭到嘲笑了。所以,恩格斯说:“我们拒绝想把任何道德教条当作永恒的、终极的、从此不变的伦理规律强加给我们的一切无理要求,这种要求的借口是,道德世界也有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不变的原则。相反地,我们断定,一切以往的道德论归根到底都是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的产物。而社会直到现在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所以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他说,在历史发展中,道德方面“总的说是有过进步的。但是我们还没有越出阶级的道德。只有在不仅消灭了阶级对立,而且在实际生活中也忘却了这种对立的社会发展阶段上,超越阶级对立和超越对这种对立的回忆的、真正人的道德才成为可能。”杜林鼓吹“永恒道德”的借口,就是认为存在着凌驾于历史和民族差别之上的道德原则,即类似于今天一些人所说的历史和道德领域里的“普世价值”。因此可以认为,恩格斯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对于杜林“永恒道德”论的深入剖析,实际上也为我们今天看待“普世价值”问题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