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kpEV article美国学者福山认为美国短期难以“发动新战争”/e3pmh22ph/e3pmt8os0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指出,美国即使在伊拉克取得“胜利”,代价也十分惨重,未来很难恢复自信状态。它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为发动新的战争做好准备。美国经常给全世界造成巨大损害,却相信自己的愿望是善良的,它必须进行更加深刻的反省,才能避免再做蠢事。新华网消息,《美国利益》双月刊3-4月号发布表学者福山的文章,题目为:要学会谦逊。“我们(在伊拉克)打赢会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取决于“打赢”的定义。我对此的理解如下:在增兵计划中已经确立的安全趋势继续朝积极的方向推进,暴力活动降到可以容忍的水平,伊拉克安全部队的实力得到提高,中央政府团结一致。因此,美国可以考虑大规模撤军,而又不会出现一团糟的局面。如果推断超出这一点的范围,譬如在整个中东推广民主等,那就会使目前的活动出现反复,并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们能够在这种意义上阐述“胜利”,我们也能阐述使全面撤军成为可能的条件。但是,现在很难预见到这将如何发生,惟一的可能就是在一个漫长的时期里发生。重大的问题将是,不同的政治行为主体将如何解释这种“获胜”的遗产。用民主的伊拉克取代萨达姆,这种状况所产生的积极示范效应早已一去不返。周围的阿拉伯国家将会接受这个新的“美国制造的”参与者,但这种接受将是缓慢和不情愿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还将取决于美国认为可以在伊拉克保留的剩余驻军。在最好的情况下,伊拉克也不会变成德国、日本或韩国———美国在那里的永久驻军成为一个地区安全网络的一部分。美军若长期留驻伊拉克,即使人数很少,也不起眼,仍将削弱巴格达政权的合法地位。伊朗起码会在伊拉克南部获得一个附庸,它对其附庸的影响,将远远超过美国。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削弱美国所取得的胜利的价值,除非德黑兰的政权发生更迭,或者德黑兰与其伊拉克附庸之间的决裂———在近期内,这两者看来都不大可能发生。另一个重大问题就是,美国将如何解释这种胜利,这种胜利为今后的动武开创了何种先例。美国一旦获胜,共和党人就会争辩说,布什的理论最终被证明是合理的。另一方面,民主党人将会指出,胜利使美国耗费了也许是1万亿美元、伤亡几万名美军的代价,此外,还有美国的声誉所遭受的无形却真实的削弱。就像皮洛士(公元前319-前272年,古希腊城邦伊庇鲁斯的国王,曾不惜惨重代价取得对马其顿和罗马的军事胜利。“皮洛士胜利”由此成为代价惨重的代名词———本网注)曾经说过的那样,他们会争辩说:“像这样再获胜一次,我们就完了。”实际上,美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为发动新的战争做好准备。伊拉克战争以前,我记得外交政策问题专家就一旦巴基斯坦局势出现动乱,我们应当如何将其“拿下”作出推测。我认为,对这种自信状态,任何在伊拉克的短期胜利都不大可能会使之恢复。泰伦斯·马力克导演的影片《穷山恶水》描述了两个少年在前往西部的路上开枪狂射,打死多名恰好路过的无辜陌生人。引人注目的是,两名少年一直相信自己完全无辜。我始终认为,这些少年身上有某种典型的美国特征———尽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我们经常做蠢事,从而给全世界造成巨大的损害,我们仍然相信自己的愿望是善良的。我认为,目前必须进行更加深刻的反省,只有这样,我们把无论在伊拉克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称为“获胜”的可能性才会减少。 (作者弗朗西斯·福山)1209207720000责编:佚名新华网120920772000011[]
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指出,美国即使在伊拉克取得“胜利”,代价也十分惨重,未来很难恢复自信状态。它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为发动新的战争做好准备。美国经常给全世界造成巨大损害,却相信自己的愿望是善良的,它必须进行更加深刻的反省,才能避免再做蠢事。新华网消息,《美国利益》双月刊3-4月号发布表学者福山的文章,题目为:要学会谦逊。“我们(在伊拉克)打赢会如何?”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取决于“打赢”的定义。我对此的理解如下:在增兵计划中已经确立的安全趋势继续朝积极的方向推进,暴力活动降到可以容忍的水平,伊拉克安全部队的实力得到提高,中央政府团结一致。因此,美国可以考虑大规模撤军,而又不会出现一团糟的局面。如果推断超出这一点的范围,譬如在整个中东推广民主等,那就会使目前的活动出现反复,并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我们能够在这种意义上阐述“胜利”,我们也能阐述使全面撤军成为可能的条件。但是,现在很难预见到这将如何发生,惟一的可能就是在一个漫长的时期里发生。重大的问题将是,不同的政治行为主体将如何解释这种“获胜”的遗产。用民主的伊拉克取代萨达姆,这种状况所产生的积极示范效应早已一去不返。周围的阿拉伯国家将会接受这个新的“美国制造的”参与者,但这种接受将是缓慢和不情愿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还将取决于美国认为可以在伊拉克保留的剩余驻军。在最好的情况下,伊拉克也不会变成德国、日本或韩国———美国在那里的永久驻军成为一个地区安全网络的一部分。美军若长期留驻伊拉克,即使人数很少,也不起眼,仍将削弱巴格达政权的合法地位。伊朗起码会在伊拉克南部获得一个附庸,它对其附庸的影响,将远远超过美国。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削弱美国所取得的胜利的价值,除非德黑兰的政权发生更迭,或者德黑兰与其伊拉克附庸之间的决裂———在近期内,这两者看来都不大可能发生。另一个重大问题就是,美国将如何解释这种胜利,这种胜利为今后的动武开创了何种先例。美国一旦获胜,共和党人就会争辩说,布什的理论最终被证明是合理的。另一方面,民主党人将会指出,胜利使美国耗费了也许是1万亿美元、伤亡几万名美军的代价,此外,还有美国的声誉所遭受的无形却真实的削弱。就像皮洛士(公元前319-前272年,古希腊城邦伊庇鲁斯的国王,曾不惜惨重代价取得对马其顿和罗马的军事胜利。“皮洛士胜利”由此成为代价惨重的代名词———本网注)曾经说过的那样,他们会争辩说:“像这样再获胜一次,我们就完了。”实际上,美国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为发动新的战争做好准备。伊拉克战争以前,我记得外交政策问题专家就一旦巴基斯坦局势出现动乱,我们应当如何将其“拿下”作出推测。我认为,对这种自信状态,任何在伊拉克的短期胜利都不大可能会使之恢复。泰伦斯·马力克导演的影片《穷山恶水》描述了两个少年在前往西部的路上开枪狂射,打死多名恰好路过的无辜陌生人。引人注目的是,两名少年一直相信自己完全无辜。我始终认为,这些少年身上有某种典型的美国特征———尽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我们经常做蠢事,从而给全世界造成巨大的损害,我们仍然相信自己的愿望是善良的。我认为,目前必须进行更加深刻的反省,只有这样,我们把无论在伊拉克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称为“获胜”的可能性才会减少。 (作者弗朗西斯·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