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JBmvO作者:张梦旭 纪双城 孙微 青木 陶短房 陈一 柳玉鹏world.huanqiu.comarticle广场政治,为何在中东能量惊人/e3pmh22ph/e3pn4qomc图为支持穆兄会的民众16日聚集在阿达维亚清真寺广场。【环球时报综合报道】“哪里是一个国家最危险的地方?”德国《焦点》周刊日前总结全球此起彼伏的抗议浪潮时发现,对不少国家来说,城市的中心广场成为许多国家的动荡之源。无论是在埃及解放广场发生的接连令当政者下台的“革命”,还是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塔克西姆广场引发的“绿色革命”,以及之前乌克兰基辅独立广场的“橙色革命”,雅典议会大楼外宪法广场的反紧缩示威,都向世人显现了“广场革命”的可怕能量。广场政治缘于西方文明的源头希腊城邦时代,在那时,广场成为市民争取权利和议政的最佳空间。西方国家近代史上也曾盛行广场政治,从广场爆发的革命曾推翻多个国王和政府,但如今广场已不再是西方国家的主流政治斗争舞台。英国广播公司深有感触地评论称,街头政治只会带来分裂和动荡。三个广场,三股势力“随着穆斯林斋月的到来,‘广场政治’在一些政治矛盾尖锐的中东国家显得更加突出,当局也总会特别紧张。”“塞内加尔网”15日称,斋月期间人们只能在日落后进食,让这些国家首都的广场上入夜后总是挤满了不眠者。这样的时间和地点总会成为宗教政治鼓动者发起示威集会倡议的关键场所。事实也的确如此,自“阿拉伯之春”以来,斋月期间,特别是斋月前后举行大规模晚礼拜的周五,那些标志性的广场上总会发生一些标志性的事件。15日晚至16日凌晨,埃及前总统穆尔西的支持者在开罗和多个城市广场举行示威,并与安全部队发生大规模冲突,一夜之间造成7人死亡,261人受伤。实际上,斋月是穆斯林一年中最祥和与神圣的月份,但是被称为“二次革命”的广场政治使埃及的这个斋月极不平静。《环球时报》记者近些天几乎每天都到开罗几个主要广场进行采访。位于市中心的解放广场是目前埃及的政治中心。近些天,一到夜晚,成千上万的开罗人就到解放广场,一方面庆祝穆尔西倒台,另一方面这里是大家交流信息、发表演讲,甚至唱歌跳舞的平台,俨然成了公共沙龙。 与解放广场形成对峙的是阿达维亚清真寺广场,这里是穆尔西支持者的聚集地,示威者在此安营扎寨,广场上到处贴着“穆尔西是合法总统”的标语,由于天气炎热,还专门有示威者负责向广场洒水降温。除这两个广场外,在埃及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总部所在地阿巴西亚广场,多数游行是支持埃及武装部队的。从三个广场上的动静就可以知道埃及各派势力的此消彼长。不仅是埃及,其他一些国家,如巴林、突尼斯、利比亚,甚至被称为中东民主样板的土耳其,这两年都出现了鲜明的广场政治现象,政治变革和民众的诉求主要是通过在广场或街头的大规模抗议来实现的。不久前,当《环球时报》记者抵达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时,大规模游行示威已经结束,但是广场上每天仍有上百人在静立示威。一位艺术家对记者说,他在此静立是“呼吁政府尊重民众的民主诉求”。“广场如今才是政治的中心和权力的来源。”法国《世界报》称,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从广场看政治形势比民调准确得多。文章称,人们曾认为军方和宗教势力的潜规则牢不可破;另一些人则认为一旦民选、立宪,所产生的权力就有了合法基础,并因此难以动摇。但事实证明,在民粹氛围中,广场拥有一票否决权。这些广场上的主角多数是玩世不恭的青年人,他们反对各种政治精英,既反对传统势力,也不买自由派精英的账,在他们看来,那些大人物垄断了政治、经济和决策的话语权,把他们逼到了广场上。文章认为,出现这种局面的关键,是那些循着看似合理的渠道获得政权的大人物一旦大权在握,就很快忘记权力的由来,丝毫不为下层民众着想。而当那些大人物觉得广场政治似乎已在控制当中时,广场上的草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打破规则和秩序。“全球广场革命历史地图”广场政治缘起于希腊城邦时代。当时每个城邦的中心都有一座广场,广场是市民聚会和议政空间,象征着平等的权利和共和价值观,在西方或中东许多国家,每个广场的历史就代表一座城市或国家的历史。近代历史上最著名的广场要数巴黎协和广场,这里是巴黎最重要的政治核心,其名称最初是路易十五广场,然后是革命广场,后来又变成协和广场,此后还曾多次反复,广场名字本身就表明广场政治的纷乱和政治空气的变化。这座广场不仅曾是示威者和革命者聚集之地,大革命期间还是生死场,路易十六和皇后等上千名王室成员,以及革命领导人罗伯斯庇尔都是在此被推上断头台的。摩洛哥《解放报》称,进入近代,普通人表达意见、参与政治的渠道变得多样化,广场政治的影响力总的来说是趋于下降的。尽管如此,一旦在某个特定时期,人们突然发现,到广场去表达诉求要比通过其他途径更有效,能产生更大影响力,广场就会重新成为政治矛盾的中心所在。德国《日报》刊登了一张“全球广场革命历史地图”。图上既有开罗的解放广场、伊斯坦布尔的塔克西姆广场,也有前两年曾成为世界焦点的突尼斯独立广场,伊朗德黑兰大学附近的革命广场和自由广场,还有当年希特勒发起“啤酒馆暴动”的慕尼黑音乐厅广场,曾处死过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巴黎协和广场。“城市广场为何成为革命频发的地方?”德国《焦点》周刊以开罗解放广场举例称,解放广场周围并没有完好的基础设施,但它的优势在于便捷的交通,可以迅速吸引大规模的示威者,并放大这些底层的声音。报道称,诸如开罗解放广场、伊斯坦布尔塔克西姆广场、基辅独立广场以及雅典议会大楼外宪法广场等,都是各自国家整个政治的汇集地,具有广泛的象征意义。以市中心的大广场为核心的放射状地理使之成为道路和人流的交汇点,并为电视转播和摄影找到充足的空间,提高利用媒体传播的影响力。“广场革命”对抗“庙堂政治”街头政治并非中东才有,美国前两年也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占领华尔街”运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刊发评论文章称,尽管从表面看来,埃及解放广场的示威者和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有许多相似之处,如广场上都集中了大量抗议人群,示威者都通过社交媒体联络示威信息,警方在周围严阵以待等。但是,“占领华尔街”运动并没有形成像解放广场上的后果。虽然参加“占领华尔街”运动的美国人也是发泄不满,但他们不像埃及人有明确的目的。美国人有更多途径表达,他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同警方对抗,因为尽管美国因经济危机造成的失业者和无家可归者增多,但远不能同埃及相比。埃及约40%的人口每天生活费用在2美元以下,他们一无所有,他们寻求变革并不会输掉什么。英国广播公司称,广场上的政治表明埃及的政治已经停滞了,任何想把埃及对立两派拉到一起的努力或许都要等待很久才能见效。埃及“革命”两年多来,民众发现了一条变革的新途径——“民间不合作”。以后会怎么样?当下一个总统选出时,另一派的唯一选择是不是到街头去示威,直到他倒台?法国《世界报》认为,广场政治并不善于建立一个秩序或规则,但他们有充分的能力去破坏和打碎一个秩序或规则。迄今为止,在“阿拉伯之春”中对广场政治规则理解最深刻的重要政治势力,似乎是埃及军方,他们总是试图扮演“临门一脚”的角色,而不愿长时间待在政治前台,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在许多时候避免成为广场政治的直接冲击对象,从而悄悄地捍卫其特权。开罗大学政治学教授哈桑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说,西方国家有相应的民主机制和民主文化,当选总统在任上也要受到多方制约,不能为所欲为。但是反观埃及等国家,一个政党在台上时想垄断所有的权力,不给其他派别留一丝空间,民众没有其他渠道表达意见,只能通过街头政治来实现。同样,民众求变的心情很迫切,他们不愿意等几年一次的选举,而是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到街头释放。但是,持续不断的广场政治使得许多发展中国家陷入了长久的动荡和不稳定当中。美国《丹佛邮报》称,广场政治在某些国家和地区的兴盛,往往是由于传统的“庙堂政治”和民众最关心的问题相距越来越远,公众感到政治家和传统政治渠道并不能代表自己的要求和利益,自己的呼声得不到重视和回应的时候,到广场去就成为一种潮流。如这种潮流仍得不到重视,就会形成一种不可遏止的、打破正常框架的运动。土耳其《今日时代报》称,上世纪70年代,土耳其层出不穷的街头广场政治演变为了持续不断的暴力,造成近5000人死亡。与民主更成熟的发达国家不同,街头政治在发展中国家很容易失控并演变为暴力。在后者,广场政治代表了政治无序、不稳定和社会畸形。【环球时报驻埃及、英国、德国、加拿大记者 张梦旭 纪双城 孙微 青木 陶短房 陈一 柳玉鹏】137399982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王一环球时报137399982000011["9CaKrnJBk08","9CaKrnJBgyV","9CaKrnJBflz","9CaKrnJB8Zx","9CaKrnJB6Ih"]//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3/0717/20130717071346180.jpg{"email":"王一@huanqiu.com","name":"王一"}
图为支持穆兄会的民众16日聚集在阿达维亚清真寺广场。【环球时报综合报道】“哪里是一个国家最危险的地方?”德国《焦点》周刊日前总结全球此起彼伏的抗议浪潮时发现,对不少国家来说,城市的中心广场成为许多国家的动荡之源。无论是在埃及解放广场发生的接连令当政者下台的“革命”,还是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塔克西姆广场引发的“绿色革命”,以及之前乌克兰基辅独立广场的“橙色革命”,雅典议会大楼外宪法广场的反紧缩示威,都向世人显现了“广场革命”的可怕能量。广场政治缘于西方文明的源头希腊城邦时代,在那时,广场成为市民争取权利和议政的最佳空间。西方国家近代史上也曾盛行广场政治,从广场爆发的革命曾推翻多个国王和政府,但如今广场已不再是西方国家的主流政治斗争舞台。英国广播公司深有感触地评论称,街头政治只会带来分裂和动荡。三个广场,三股势力“随着穆斯林斋月的到来,‘广场政治’在一些政治矛盾尖锐的中东国家显得更加突出,当局也总会特别紧张。”“塞内加尔网”15日称,斋月期间人们只能在日落后进食,让这些国家首都的广场上入夜后总是挤满了不眠者。这样的时间和地点总会成为宗教政治鼓动者发起示威集会倡议的关键场所。事实也的确如此,自“阿拉伯之春”以来,斋月期间,特别是斋月前后举行大规模晚礼拜的周五,那些标志性的广场上总会发生一些标志性的事件。15日晚至16日凌晨,埃及前总统穆尔西的支持者在开罗和多个城市广场举行示威,并与安全部队发生大规模冲突,一夜之间造成7人死亡,261人受伤。实际上,斋月是穆斯林一年中最祥和与神圣的月份,但是被称为“二次革命”的广场政治使埃及的这个斋月极不平静。《环球时报》记者近些天几乎每天都到开罗几个主要广场进行采访。位于市中心的解放广场是目前埃及的政治中心。近些天,一到夜晚,成千上万的开罗人就到解放广场,一方面庆祝穆尔西倒台,另一方面这里是大家交流信息、发表演讲,甚至唱歌跳舞的平台,俨然成了公共沙龙。 与解放广场形成对峙的是阿达维亚清真寺广场,这里是穆尔西支持者的聚集地,示威者在此安营扎寨,广场上到处贴着“穆尔西是合法总统”的标语,由于天气炎热,还专门有示威者负责向广场洒水降温。除这两个广场外,在埃及武装部队最高委员会总部所在地阿巴西亚广场,多数游行是支持埃及武装部队的。从三个广场上的动静就可以知道埃及各派势力的此消彼长。不仅是埃及,其他一些国家,如巴林、突尼斯、利比亚,甚至被称为中东民主样板的土耳其,这两年都出现了鲜明的广场政治现象,政治变革和民众的诉求主要是通过在广场或街头的大规模抗议来实现的。不久前,当《环球时报》记者抵达土耳其伊斯坦布尔时,大规模游行示威已经结束,但是广场上每天仍有上百人在静立示威。一位艺术家对记者说,他在此静立是“呼吁政府尊重民众的民主诉求”。“广场如今才是政治的中心和权力的来源。”法国《世界报》称,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从广场看政治形势比民调准确得多。文章称,人们曾认为军方和宗教势力的潜规则牢不可破;另一些人则认为一旦民选、立宪,所产生的权力就有了合法基础,并因此难以动摇。但事实证明,在民粹氛围中,广场拥有一票否决权。这些广场上的主角多数是玩世不恭的青年人,他们反对各种政治精英,既反对传统势力,也不买自由派精英的账,在他们看来,那些大人物垄断了政治、经济和决策的话语权,把他们逼到了广场上。文章认为,出现这种局面的关键,是那些循着看似合理的渠道获得政权的大人物一旦大权在握,就很快忘记权力的由来,丝毫不为下层民众着想。而当那些大人物觉得广场政治似乎已在控制当中时,广场上的草根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打破规则和秩序。“全球广场革命历史地图”广场政治缘起于希腊城邦时代。当时每个城邦的中心都有一座广场,广场是市民聚会和议政空间,象征着平等的权利和共和价值观,在西方或中东许多国家,每个广场的历史就代表一座城市或国家的历史。近代历史上最著名的广场要数巴黎协和广场,这里是巴黎最重要的政治核心,其名称最初是路易十五广场,然后是革命广场,后来又变成协和广场,此后还曾多次反复,广场名字本身就表明广场政治的纷乱和政治空气的变化。这座广场不仅曾是示威者和革命者聚集之地,大革命期间还是生死场,路易十六和皇后等上千名王室成员,以及革命领导人罗伯斯庇尔都是在此被推上断头台的。摩洛哥《解放报》称,进入近代,普通人表达意见、参与政治的渠道变得多样化,广场政治的影响力总的来说是趋于下降的。尽管如此,一旦在某个特定时期,人们突然发现,到广场去表达诉求要比通过其他途径更有效,能产生更大影响力,广场就会重新成为政治矛盾的中心所在。德国《日报》刊登了一张“全球广场革命历史地图”。图上既有开罗的解放广场、伊斯坦布尔的塔克西姆广场,也有前两年曾成为世界焦点的突尼斯独立广场,伊朗德黑兰大学附近的革命广场和自由广场,还有当年希特勒发起“啤酒馆暴动”的慕尼黑音乐厅广场,曾处死过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巴黎协和广场。“城市广场为何成为革命频发的地方?”德国《焦点》周刊以开罗解放广场举例称,解放广场周围并没有完好的基础设施,但它的优势在于便捷的交通,可以迅速吸引大规模的示威者,并放大这些底层的声音。报道称,诸如开罗解放广场、伊斯坦布尔塔克西姆广场、基辅独立广场以及雅典议会大楼外宪法广场等,都是各自国家整个政治的汇集地,具有广泛的象征意义。以市中心的大广场为核心的放射状地理使之成为道路和人流的交汇点,并为电视转播和摄影找到充足的空间,提高利用媒体传播的影响力。“广场革命”对抗“庙堂政治”街头政治并非中东才有,美国前两年也爆发了声势浩大的“占领华尔街”运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刊发评论文章称,尽管从表面看来,埃及解放广场的示威者和美国“占领华尔街”运动有许多相似之处,如广场上都集中了大量抗议人群,示威者都通过社交媒体联络示威信息,警方在周围严阵以待等。但是,“占领华尔街”运动并没有形成像解放广场上的后果。虽然参加“占领华尔街”运动的美国人也是发泄不满,但他们不像埃及人有明确的目的。美国人有更多途径表达,他们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同警方对抗,因为尽管美国因经济危机造成的失业者和无家可归者增多,但远不能同埃及相比。埃及约40%的人口每天生活费用在2美元以下,他们一无所有,他们寻求变革并不会输掉什么。英国广播公司称,广场上的政治表明埃及的政治已经停滞了,任何想把埃及对立两派拉到一起的努力或许都要等待很久才能见效。埃及“革命”两年多来,民众发现了一条变革的新途径——“民间不合作”。以后会怎么样?当下一个总统选出时,另一派的唯一选择是不是到街头去示威,直到他倒台?法国《世界报》认为,广场政治并不善于建立一个秩序或规则,但他们有充分的能力去破坏和打碎一个秩序或规则。迄今为止,在“阿拉伯之春”中对广场政治规则理解最深刻的重要政治势力,似乎是埃及军方,他们总是试图扮演“临门一脚”的角色,而不愿长时间待在政治前台,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在许多时候避免成为广场政治的直接冲击对象,从而悄悄地捍卫其特权。开罗大学政治学教授哈桑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说,西方国家有相应的民主机制和民主文化,当选总统在任上也要受到多方制约,不能为所欲为。但是反观埃及等国家,一个政党在台上时想垄断所有的权力,不给其他派别留一丝空间,民众没有其他渠道表达意见,只能通过街头政治来实现。同样,民众求变的心情很迫切,他们不愿意等几年一次的选举,而是当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到街头释放。但是,持续不断的广场政治使得许多发展中国家陷入了长久的动荡和不稳定当中。美国《丹佛邮报》称,广场政治在某些国家和地区的兴盛,往往是由于传统的“庙堂政治”和民众最关心的问题相距越来越远,公众感到政治家和传统政治渠道并不能代表自己的要求和利益,自己的呼声得不到重视和回应的时候,到广场去就成为一种潮流。如这种潮流仍得不到重视,就会形成一种不可遏止的、打破正常框架的运动。土耳其《今日时代报》称,上世纪70年代,土耳其层出不穷的街头广场政治演变为了持续不断的暴力,造成近5000人死亡。与民主更成熟的发达国家不同,街头政治在发展中国家很容易失控并演变为暴力。在后者,广场政治代表了政治无序、不稳定和社会畸形。【环球时报驻埃及、英国、德国、加拿大记者 张梦旭 纪双城 孙微 青木 陶短房 陈一 柳玉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