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aKrnKh0R2 world.huanqiu.comarticle我们质问日本如何保护颜真卿真迹,对方改口再改口!/e3pmh22ph/e3pmh2398日本究竟怎样保护“天下第二行书”!针对台北故宫博物院要将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单方面借给日本展出,有可能给文物造成伤害一事,环球时报英文版(Global Times)记者今天致电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对方工作人员回应如下:1 借《祭侄文稿》来展示是为了文化交流,不仅与台北故宫博物院有合作,与世界其他地方的博物院也有合作。2 此次活动并非文物交换,是东京国立博物院从台北故宫博物院借《祭侄文稿》来展示,并未交换文物展示。3 东京国立博物院的特殊展示部门人员今天没有上班,但据该工作人员了解,《祭侄文稿》是被放置在玻璃柜中,平摊陈列。采访中,该人士没有提及会对真迹进行特殊保护。4 游客可以在指定区域隔着玻璃柜对《祭侄文稿》拍照,但不能开闪光灯。(采访:徐可越/GT)对于日方上述安排是否会对《祭侄文稿》造成伤害,中国文物专家似乎有不同意见。一名中国文物保护专家对环球时报英文版记者表示,故宫博物院展览也会使用玻璃箱,不允许对着文物开闪光灯拍照,是因为会发生光化学反应对纸张造成伤害。该专家表示,只要游客不离太近拍照应该是可以的,日本现在的文物保护技术还是比较成熟的。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教授龚德才认为,从光线波长及强度角度上讲,游客隔着玻璃柜对《祭侄文稿》拍照,或多或少会对文物真迹造成影响。他介绍说,紫外线照射对真迹的损害最大,因此不能在室外展出。作为另一事件当事方的台北故宫博物院14日下午也接受了环球网记者采访。其工作人员承认隔着玻璃柜拍照对文物是有影响,但表示只要不开闪光灯应该影响不大。她还表示,“相信日本方面会小心对待展览品”。对于为何将如此珍贵的真迹借给日方,工作人员则称,“这是上层的策略,具体原因无法告知”。该工作人员还反复强调,“借出去还是会还回来,日本方面也会送给我们一些东西,之前有一些漆器或字画真迹也会‘回馈’过来”,但环球网记者问,这一次对方回馈过什么来?对方表示,“还不清楚”。(采访:小七)但就在记者要发稿前,试图再次向东京国立博物馆确认有没有特殊保护措施,这次对方工作人员的说辞有所不同。这项特别展览的负责人对环球网记者说,《祭侄文稿》将被放在玻璃柜中展示,“肯定会有特殊的保护,但具体会采取何种保护措施,需要明天亲自看到实物才能得知”。此外这位姓大山的负责人还表示,由于游客直接进行拍照会对文物造成损伤,因此在展览时是不允许游客直接对展品进行拍照的。在明天(15日)还会就此次展览召开记者会,会对相关问题进行回答。(采访:崔天也)如此矛盾的说法,会在16日开展时揭晓。抱歉,就在环球网记者真要发稿前,再次与大山进行了沟通,他表示需要得到领导确认才能回复。最终,东京国立博物馆给环球网的回复是,会对《祭侄文稿》采取特殊保护措施。具体回应如下:“《祭侄文稿》届时将会在单独的房间里,装在玻璃柜中进行展示。游客是禁止对其进行拍照的,只有拥有许可的媒体记者可以进行拍照,但也必须隔着玻璃柜进行拍摄,并且不能使用闪光灯。”(采访:崔天也)此前报道↓这都能借给日本,谁干的!不仅因为其中一件是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纸卷出炉近1400年后的脆弱性可想而知,可谓“展一次伤一次”,还因为这篇书法所代表的“气节”。然而,台北故宫博物院为平息岛内网民愤怒,还公开互相推卸责任,截至去年11月29日都未谈定日本博物馆的“回馈”展品。观察者网就此采访到了华东师范大学思勉高等人文研究院青年研究员樊波成,他表示,颜真卿《祭侄文稿》几乎可以说是唐代书法的最高代表,而且是富有感情的真迹,和他平时的字大不相同,同时具有文物价值、艺术价值、鉴定价值,还有精气神价值。樊波成还指出,一般而言,每个国家或地区都有制定一些不得出境展览或是具体展览规格的文物。例如,根据中国大陆规定,元代以前的书画、丝作品都被禁止出国(境)展览。早在去年,黃智贤便在《夜问打权》中多次抨击,称“如果在日本展出,宁可这个国宝回到北京去!”13日,一条指责台北故宫博物院,质疑《祭侄文稿》外借的微博引发众多网民好奇和愤慨。上传的海报显示,2019年1月16日至2月24日,东京博物馆将举办“书圣之后—颜真卿及其时代书法特展”,展出的文物中有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有声音提出,《祭侄文稿》去日本是正常的文化交流,为什么网上这么义愤填膺?还有人好奇这件国宝的珍贵程度。但这从爆料者@黄昏的复活之药 的简单回复中就可略窥一二:“《兰亭集序》正本失传已久现在只有复制品,所以现在来看可以说是最珍贵的行书手稿。”台湾一名有25年收藏经验的专业古董收藏家在《故宫外借国宝,文物保存掀危机》一文中指出,《祭侄文稿》全名《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是唐朝书法家颜真卿所书,后世誉为“在世颜书第一”、“天下行书第二”,与王羲之《兰亭集序》、苏轼《寒食帖》合称“天下三大行书法帖”。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安禄山兵变,势如破竹般直捣京城,颜真卿堂兄颜杲卿及其子颜季明镇守常山郡(今河北省正定县),颜氏一门30余口被害。两年后,颜真卿收复常山郡,命人至河北寻得颜季明尸骸,悲愤莫名,挥泪写下《祭侄文稿》。文章指出,“颜体字”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并不陌生,从小写毛笔字的时候,多是临颜真卿的《多宝塔碑》和《麻姑仙坛记》入门。颜真卿在面对巨大的国难与家变,更不舍其侄遇难之后,竟只剩一颗头颅,无比悲愤和激动下,挥泪振笔疾书,写下《祭侄文稿》,其文章叙述了一段国仇家恨的历史,其字迹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后世书法名家辈出,但临帖《祭侄文稿》虽千百遍也无法达到它的氛围。及至公元784年,李希烈叛乱,75岁的颜真卿孤身前往敌营劝降, 被缢身亡 。难怪微博人文艺术大V@苏耷水 质疑道,“《祭侄文稿》已经不只是一件书法作品了,它不仅记录了一代宗师的一生,也记录了盛唐的毁灭。颜家满门忠烈,被叛军碎尸万段,留下这么个遗迹。这种东西是可以借到海外展出做政治献媚的吗?”所以,华东师范大学思勉高等人文研究院青年研究员樊波成向观察者网总结道,颜真卿《祭侄文稿》差不多可以说是唐代书法的最高代表,而且是富有感情的真迹、无法复制,属于即便颜真卿“复活”,也写不出的那种,因为书中带着真情、悲愤,和他平时的字大不相同。北宋书法家米芾等都是颜鲁公的“粉丝”、“迷弟”,而颜真卿的东西除了文物价值、艺术价值、鉴定价值,还有精气神价值。他还指出,一般而言,每个国家或地区都有制定一些不得出境展览或是具体展览规格的文物。例如,根据中国大陆规定,元代以前的书画、丝作品都被禁止出国(境)展览。除了文物所蕴含的“气节”与历史转折意义,此次出借之所以令众多网民气愤不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文物保护。粗略算来,《祭侄文稿》面世已近1400年。实际上,早在去年11月24日,台北故宫在社交媒体上宣布出借颜真卿《祭侄文稿》和怀素《自叙帖》给东京国立博物馆时,就已引发岛内民众质疑“对日本太大方”,台北故宫内部还为此互相推诿。据台湾《联合报》当时报道,《祭侄文稿》和《自叙帖》都经“文资法”核定为“国宝”,等级比核定为“重要古物”的翠玉白菜还高。考虑到书画的脆弱性,台北故宫1984年起陆续精选出70件名作列为限展品,规定每次仅能展出42天,展后须休息三年以上,其中就包括上述两件文物。即使在台湾,颜真卿《祭姪文稿》和怀素《自叙帖》也已10年没展出。《祭侄文稿》上次展出是在2008年“晋唐书法展”,海外展则是1997年在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展出。岛内网民为此“哀嚎”:“故宫对日本真的太大方了”,在台湾都看不到,为何突然送到日本展出,而且连个公开说明会都没有?据台湾《中时电子报》报道,岛内“立委”柯志恩就质疑此次国宝等级展品出借,东京博物馆的宣传物料上却是连故宫博物院的字样也未见,“如此重要的国宝外借,到底是谁决定的?”对此,台北故宫回应称“这是在三年前冯院长时期就谈定的交流展”,但遭冯明珠否认称,“拿出合约来看看”,经她查实,《祭侄女文稿》外借东博是前任院长林正仪18年5月敲定的。据报道,台北故宫在社交媒体上称去年七月已发新闻稿,而其官网上并无相关稿件。台北故宫又表示,此事他们正在查,会再进一步说明。关于东京博物馆将出借什么展品,现任院长陈其南也表示“还在谈”,被指“明显标准不一”。同时,微博认证为军事博主的@防务微观察 还提到了《西泠八家印存》在出借日本期间丢失的往事。上述台湾古董收藏家则在台媒撰文指出,站在文物收藏和鉴赏的角度而言,“纸寿千年绢五百”自古有云,这是所有收藏家都明白的事,台北故宫没道理不知道。《祭侄文稿》和《自叙帖》皆为唐朝的作品,距今已逾千年,能完好保存到现在,全赖一千多年来历代收藏家和博物馆悉心呵护才达成。这类纸本文物,本身就属极脆弱、极易损的国宝,可谓展一次伤一次,其重要性不言可喻。文化交流确实重要,但未必要出借《祭侄文稿》这种国宝等级的文物,何曾见过或听闻法国卢浮宫将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出借(连离开卢浮宫都不行)。微博网友@某个张佳玮 也提出,“纵然是台北到东京,一路郑重无比地运输保存,然而阳光的紫外线会让纸本泛黄褪色发脆。尘埃虫卵会让纸本风化。水蒸气更是不能沾。换言之,除非这帖完全搁真空里,否则是必然会受损的。”日本的“前科”、出借程序受质疑、推诿责任等事实让一些网民认为,台北故宫难逃“献媚”之论。去年9月,网络上还曾有消息称,台湾决定将台北故宫文物中的2000件与日本交换,换取100件日本文物,交换展期50年,但台北故宫博物院予以了否认。上述台湾古董收藏家建议,故宫文物不仅是全民的,更是全人类的资产,希望台北故宫能改弦更张,改以其他适合的文物参与这次展览,实为全人类之幸。154746198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李林芝环球网154746198000011[]//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9/0114/20190114063411620.jpg{"email":"lilinzhi@huanqiu.com","name":"李林芝"}
日本究竟怎样保护“天下第二行书”!针对台北故宫博物院要将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单方面借给日本展出,有可能给文物造成伤害一事,环球时报英文版(Global Times)记者今天致电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对方工作人员回应如下:1 借《祭侄文稿》来展示是为了文化交流,不仅与台北故宫博物院有合作,与世界其他地方的博物院也有合作。2 此次活动并非文物交换,是东京国立博物院从台北故宫博物院借《祭侄文稿》来展示,并未交换文物展示。3 东京国立博物院的特殊展示部门人员今天没有上班,但据该工作人员了解,《祭侄文稿》是被放置在玻璃柜中,平摊陈列。采访中,该人士没有提及会对真迹进行特殊保护。4 游客可以在指定区域隔着玻璃柜对《祭侄文稿》拍照,但不能开闪光灯。(采访:徐可越/GT)对于日方上述安排是否会对《祭侄文稿》造成伤害,中国文物专家似乎有不同意见。一名中国文物保护专家对环球时报英文版记者表示,故宫博物院展览也会使用玻璃箱,不允许对着文物开闪光灯拍照,是因为会发生光化学反应对纸张造成伤害。该专家表示,只要游客不离太近拍照应该是可以的,日本现在的文物保护技术还是比较成熟的。但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教授龚德才认为,从光线波长及强度角度上讲,游客隔着玻璃柜对《祭侄文稿》拍照,或多或少会对文物真迹造成影响。他介绍说,紫外线照射对真迹的损害最大,因此不能在室外展出。作为另一事件当事方的台北故宫博物院14日下午也接受了环球网记者采访。其工作人员承认隔着玻璃柜拍照对文物是有影响,但表示只要不开闪光灯应该影响不大。她还表示,“相信日本方面会小心对待展览品”。对于为何将如此珍贵的真迹借给日方,工作人员则称,“这是上层的策略,具体原因无法告知”。该工作人员还反复强调,“借出去还是会还回来,日本方面也会送给我们一些东西,之前有一些漆器或字画真迹也会‘回馈’过来”,但环球网记者问,这一次对方回馈过什么来?对方表示,“还不清楚”。(采访:小七)但就在记者要发稿前,试图再次向东京国立博物馆确认有没有特殊保护措施,这次对方工作人员的说辞有所不同。这项特别展览的负责人对环球网记者说,《祭侄文稿》将被放在玻璃柜中展示,“肯定会有特殊的保护,但具体会采取何种保护措施,需要明天亲自看到实物才能得知”。此外这位姓大山的负责人还表示,由于游客直接进行拍照会对文物造成损伤,因此在展览时是不允许游客直接对展品进行拍照的。在明天(15日)还会就此次展览召开记者会,会对相关问题进行回答。(采访:崔天也)如此矛盾的说法,会在16日开展时揭晓。抱歉,就在环球网记者真要发稿前,再次与大山进行了沟通,他表示需要得到领导确认才能回复。最终,东京国立博物馆给环球网的回复是,会对《祭侄文稿》采取特殊保护措施。具体回应如下:“《祭侄文稿》届时将会在单独的房间里,装在玻璃柜中进行展示。游客是禁止对其进行拍照的,只有拥有许可的媒体记者可以进行拍照,但也必须隔着玻璃柜进行拍摄,并且不能使用闪光灯。”(采访:崔天也)此前报道↓这都能借给日本,谁干的!不仅因为其中一件是中国书法史上公认的“天下第二行书”——颜真卿《祭侄文稿》,纸卷出炉近1400年后的脆弱性可想而知,可谓“展一次伤一次”,还因为这篇书法所代表的“气节”。然而,台北故宫博物院为平息岛内网民愤怒,还公开互相推卸责任,截至去年11月29日都未谈定日本博物馆的“回馈”展品。观察者网就此采访到了华东师范大学思勉高等人文研究院青年研究员樊波成,他表示,颜真卿《祭侄文稿》几乎可以说是唐代书法的最高代表,而且是富有感情的真迹,和他平时的字大不相同,同时具有文物价值、艺术价值、鉴定价值,还有精气神价值。樊波成还指出,一般而言,每个国家或地区都有制定一些不得出境展览或是具体展览规格的文物。例如,根据中国大陆规定,元代以前的书画、丝作品都被禁止出国(境)展览。早在去年,黃智贤便在《夜问打权》中多次抨击,称“如果在日本展出,宁可这个国宝回到北京去!”13日,一条指责台北故宫博物院,质疑《祭侄文稿》外借的微博引发众多网民好奇和愤慨。上传的海报显示,2019年1月16日至2月24日,东京博物馆将举办“书圣之后—颜真卿及其时代书法特展”,展出的文物中有颜真卿的《祭侄文稿》。有声音提出,《祭侄文稿》去日本是正常的文化交流,为什么网上这么义愤填膺?还有人好奇这件国宝的珍贵程度。但这从爆料者@黄昏的复活之药 的简单回复中就可略窥一二:“《兰亭集序》正本失传已久现在只有复制品,所以现在来看可以说是最珍贵的行书手稿。”台湾一名有25年收藏经验的专业古董收藏家在《故宫外借国宝,文物保存掀危机》一文中指出,《祭侄文稿》全名《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是唐朝书法家颜真卿所书,后世誉为“在世颜书第一”、“天下行书第二”,与王羲之《兰亭集序》、苏轼《寒食帖》合称“天下三大行书法帖”。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安禄山兵变,势如破竹般直捣京城,颜真卿堂兄颜杲卿及其子颜季明镇守常山郡(今河北省正定县),颜氏一门30余口被害。两年后,颜真卿收复常山郡,命人至河北寻得颜季明尸骸,悲愤莫名,挥泪写下《祭侄文稿》。文章指出,“颜体字”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并不陌生,从小写毛笔字的时候,多是临颜真卿的《多宝塔碑》和《麻姑仙坛记》入门。颜真卿在面对巨大的国难与家变,更不舍其侄遇难之后,竟只剩一颗头颅,无比悲愤和激动下,挥泪振笔疾书,写下《祭侄文稿》,其文章叙述了一段国仇家恨的历史,其字迹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后世书法名家辈出,但临帖《祭侄文稿》虽千百遍也无法达到它的氛围。及至公元784年,李希烈叛乱,75岁的颜真卿孤身前往敌营劝降, 被缢身亡 。难怪微博人文艺术大V@苏耷水 质疑道,“《祭侄文稿》已经不只是一件书法作品了,它不仅记录了一代宗师的一生,也记录了盛唐的毁灭。颜家满门忠烈,被叛军碎尸万段,留下这么个遗迹。这种东西是可以借到海外展出做政治献媚的吗?”所以,华东师范大学思勉高等人文研究院青年研究员樊波成向观察者网总结道,颜真卿《祭侄文稿》差不多可以说是唐代书法的最高代表,而且是富有感情的真迹、无法复制,属于即便颜真卿“复活”,也写不出的那种,因为书中带着真情、悲愤,和他平时的字大不相同。北宋书法家米芾等都是颜鲁公的“粉丝”、“迷弟”,而颜真卿的东西除了文物价值、艺术价值、鉴定价值,还有精气神价值。他还指出,一般而言,每个国家或地区都有制定一些不得出境展览或是具体展览规格的文物。例如,根据中国大陆规定,元代以前的书画、丝作品都被禁止出国(境)展览。除了文物所蕴含的“气节”与历史转折意义,此次出借之所以令众多网民气愤不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文物保护。粗略算来,《祭侄文稿》面世已近1400年。实际上,早在去年11月24日,台北故宫在社交媒体上宣布出借颜真卿《祭侄文稿》和怀素《自叙帖》给东京国立博物馆时,就已引发岛内民众质疑“对日本太大方”,台北故宫内部还为此互相推诿。据台湾《联合报》当时报道,《祭侄文稿》和《自叙帖》都经“文资法”核定为“国宝”,等级比核定为“重要古物”的翠玉白菜还高。考虑到书画的脆弱性,台北故宫1984年起陆续精选出70件名作列为限展品,规定每次仅能展出42天,展后须休息三年以上,其中就包括上述两件文物。即使在台湾,颜真卿《祭姪文稿》和怀素《自叙帖》也已10年没展出。《祭侄文稿》上次展出是在2008年“晋唐书法展”,海外展则是1997年在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展出。岛内网民为此“哀嚎”:“故宫对日本真的太大方了”,在台湾都看不到,为何突然送到日本展出,而且连个公开说明会都没有?据台湾《中时电子报》报道,岛内“立委”柯志恩就质疑此次国宝等级展品出借,东京博物馆的宣传物料上却是连故宫博物院的字样也未见,“如此重要的国宝外借,到底是谁决定的?”对此,台北故宫回应称“这是在三年前冯院长时期就谈定的交流展”,但遭冯明珠否认称,“拿出合约来看看”,经她查实,《祭侄女文稿》外借东博是前任院长林正仪18年5月敲定的。据报道,台北故宫在社交媒体上称去年七月已发新闻稿,而其官网上并无相关稿件。台北故宫又表示,此事他们正在查,会再进一步说明。关于东京博物馆将出借什么展品,现任院长陈其南也表示“还在谈”,被指“明显标准不一”。同时,微博认证为军事博主的@防务微观察 还提到了《西泠八家印存》在出借日本期间丢失的往事。上述台湾古董收藏家则在台媒撰文指出,站在文物收藏和鉴赏的角度而言,“纸寿千年绢五百”自古有云,这是所有收藏家都明白的事,台北故宫没道理不知道。《祭侄文稿》和《自叙帖》皆为唐朝的作品,距今已逾千年,能完好保存到现在,全赖一千多年来历代收藏家和博物馆悉心呵护才达成。这类纸本文物,本身就属极脆弱、极易损的国宝,可谓展一次伤一次,其重要性不言可喻。文化交流确实重要,但未必要出借《祭侄文稿》这种国宝等级的文物,何曾见过或听闻法国卢浮宫将镇馆之宝,《蒙娜丽莎的微笑》出借(连离开卢浮宫都不行)。微博网友@某个张佳玮 也提出,“纵然是台北到东京,一路郑重无比地运输保存,然而阳光的紫外线会让纸本泛黄褪色发脆。尘埃虫卵会让纸本风化。水蒸气更是不能沾。换言之,除非这帖完全搁真空里,否则是必然会受损的。”日本的“前科”、出借程序受质疑、推诿责任等事实让一些网民认为,台北故宫难逃“献媚”之论。去年9月,网络上还曾有消息称,台湾决定将台北故宫文物中的2000件与日本交换,换取100件日本文物,交换展期50年,但台北故宫博物院予以了否认。上述台湾古董收藏家建议,故宫文物不仅是全民的,更是全人类的资产,希望台北故宫能改弦更张,改以其他适合的文物参与这次展览,实为全人类之幸。